兵部若是能袭击锦衣卫,只存在一个可能,他们抽调了守城的兵马。
否则的话,在京城外面的三千锦衣卫,就会试图进入京中,而这正是杜江期盼的好机会。
试想,兵部抽调了近千人,那守城的防卫就会薄弱。
趁此机会,杜江让京中的锦衣卫里应外合,把城门打开,放外面的锦衣卫进城来。
那京中的话语权,不就被他牢牢控制住了吗?
竟然把这个机会错过了。
杜江恨不得斩了眼前这个信使。
这可不是错过了一个亿,错过的是整个天下啊!
面对杜江的喝问,那锦衣卫顿时被吓得结结巴巴起来,“大大……大人,战斗结束的太快了,来不及禀报!”
“放你妈的屁!”
杜江上前,一脚踹翻了信使,踏着他的胸膛问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为什么报信这么迟?”
那信使满脸惊恐,却没有改口,“大大……大人,小人没有撒谎,真是战斗结束的太快了,根本没有活口跑出来!”
闻言,杜江已经沉默了下来。
若不是如此,锦衣卫也不可能不来报。
他的怒火渐渐压下后,理智再次占据了大脑,而在杜江的余光里,其他人也和他一样困惑。
不管是什么样的战斗。
除非锦衣卫和私军们同时投降。
否则的话,若是打不过对方,肯定要逃跑啊!
怎么可能一个活口也没有回来呢?
于是,杜江让自己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他松开踏在对方胸膛的脚掌,
“你起来吧,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是!”
那信使赶忙起身,继续跪倒在地说道:“王千户大人迟迟未归,镇抚大人以为孙千户去打劫去了,忘记了时间,因此让小人过去查看。”
“可小人没走多远,就被长街上滑了一跤,小人当时就感觉不好,赶忙举着火把往前查看,发现是血迹,小人再往前走,很快就见到了……尸体,很多尸体!”
“孙千户还有上百私军的尸体,也全部躺在大街上!除了他们,还有不少私军和锦衣卫都在街上被杀了!”
“小人去的时候,我们的人全都躺在那里,没有一个活着的,全,全死了!”
立刻有官员喝问道:“你说清楚点,只有我们的尸体,难道没有敌人的尸体?”
那信使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们是中了埋伏,被弓箭射死的?”众人最先想到这个可能。
信使还是摇头,“不是!”
看见这反应,不仅杜江,就是其他人也想砍死他,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谁会信?
一个镇抚冷笑一声,上前又是一脚把信使踹翻,骂道:“放你妈的屁,那些私军就是再废物,难道锦衣卫也是废物不成?会白给人家?”
那信使大急,刚忙说道:“大人,孙千户他们的死状很奇怪,像是被妖法害死的。”
镇抚闻言,还要上去打。
杜江却止住了他,“先停手,把孙千户的尸体带过来,看一下就明白了。”
“江湖上有不少害人的方法,本官倒要看看,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这么快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信使只是来传信的,后面自然还有锦衣卫去抬回尸体,问话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进了东厂。
听到命令,那尸体被抬了进来。
正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孙千户。
他脸上有一个黑黝黝的血洞,面色扭曲痛苦,显然,他死之前,已经经受了巨大的痛苦。
杜江等人见状沉默了,谁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只能喊来仵作,“给本官看一看,他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仵作听到命令,扒开孙千户的尸体检查了一番,最后,在身体的伤口中,掏出了一枚铁球。
铁球很小。
但是,放在杜江面前时,却让杜江的瞳孔缩了起来。
这东西太眼熟了。
对了。
之前是一个大的铁球,砸穿了东厂的藏书楼,现在又是这种小的铁球,杀死了他手下的锦衣卫。
对方到底怎么做到的?
杜江想到了一个可能,问那信使,“周围街道里,有没人听到震耳欲聋的火药声?”
信使点了点头,“据我们审问的百姓说,他们当时确实听到了巨大的响声,还有刺鼻的味道,却不知道是什么?”
杜江马上感觉到不妙,立刻大喝道:“降神台,去降神台,一定不能让降神台丢掉!”
见众官员还在愣神,杜江大骂,“都别愣着了,赶紧和我一起走,丢了降神台,老子让你们全家死光光!”
众人虽然还是不太懂,但也立刻醒悟过来,赶忙跟着杜江出门点兵。
可没等先头的杜江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