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便是滁州军的主帅?”
来到滁州城外,年轻人眼神轻蔑地看着赵小乐道。
而赵小乐看向他的目光却有些怪异。
因为眼前这人,正坐着一辆四轮车,羽扇纶巾,气质儒雅,颇有一番风流儒将的味道。
但他这幅造型,却是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位简直一模一样!
“此人名叫诸葛延,原是我们景阳出身的秀才,但因为屡次不中,所以一气之下便投去了燕国,被燕国九皇子重用。”
“此人也确实有几分将才,之前属下数次与他交手,都只是险胜于他。”
“而且此人诡计多端,大人还需多加小心!”
一旁,谢君豪见赵小乐愣住了,以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所以立马就向他介绍了一番。
而听到此人的姓,赵小乐的眼神就更加的怪异了。
“你确定他不叫诸葛亮,或者诸葛卧龙?”
赵小乐回头问道。
谢君豪顿时就愣住了,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按照属下的调查,确实没有听过此人还有别的名字!”
“呼!”
听到这话,赵小乐瞬间就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干的很好!”
谢君豪顿时一脸的茫然,心想,我干什么?
然而赵小乐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
说完,他便转身满脸桀骜地看向诸葛延道:“正是本都,你就是那个屡次不中的秀才,诸葛延?”
听到赵小乐一开口就揭露自己的伤疤,诸葛延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眼中满是恨意。
因为这段不光彩的经历,是他这一生的耻辱。
为了掩盖掉这份耻辱,他甚至将自己祖宗的坟地都迁到了燕国境内,并且给自己伪造了一个新的身份。
所以他格外厌恶别人提及自己原来的身份,即便是自己的家人都不行!
现在听到这话,诸葛延顿时气得冷笑连连,“哼!如今的景阳真是腐朽了,没想到一介阉宦竟然也能做三军的主帅!”
“像你这样的腌臜之人,就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也敢再次与我饶舌?”
他挥了挥羽扇,神情不屑地看着赵小乐道:“如今景阳伪帝重病不起,伪后、宰相把持朝政,太子、藩王争斗不已,根本就不顾边关将士的死活!此正是国破家亡,山河破碎之征兆!”
“我大燕九皇子奉我朝陛下之命,命本都来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大势所趋,势不可挡!”
“你这等阉宦,岂敢在此螳臂当车?”
“现在若是投降,本都大发善心,让你依旧能入我大燕朝来,享受荣华富贵如何?”
他句句如刀如剑,直插这些滁州将士的心窝。
是啊!
如今朝中内斗,根本就不管他们这些边关将士的死活了。
每年来到滁州的州官,也是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甚至是喝兵血,全然不顾他们这些为国征战的边关将士。
他们那些大官降了还能做个大官,而他们这些人降了却只有填坑的下场。
所以想到这里,他们顿时一个个全都神情黯然地低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诸葛延顿时得意地笑了笑。
然而就在这时,赵小乐却是面露不屑,满脸的自信从容。
看到他这幅神情,诸葛延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只听赵小乐冷哼了一声,目光凛然地看着诸葛延道:“诸葛延,尔本是我景阳国人,却只是因为自己屡试不第,就叛国忘祖,全然不顾景国对你的养育和教养之恩!”
“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本都谈什么家国情怀,大势所趋?”
诸葛延的脸色急转而下,双眼喷火道:“某这一身所学全是拜父母恩师所赐,和景阳朝廷有何干系?”
“呵,要不怎么说你鼠目寸光,自私自利了?”
赵小乐满脸不屑地看着他道:“若是没有我景阳朝廷设立官学、私塾,广招先生办学,你会有机会学到圣人的满腹经纶?”
“若是没有我们这些边关将士守护尔等的平安,尔此时恐怕早已不知身首何处了吧?”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诸葛延道:“你嗜杀成性,屡起刀兵,是为不仁!”
“你心思奸诈,竟想出散布瘟疫的毒计祸害我景阳百姓,是为不义!”
“你深受我景阳国恩,却叛国背祖,是为不忠!”
“你自作主张,将你诸葛家祖坟迁往燕国,是为不孝!”
“尔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奸诈之徒,还有何面目在本都面前狺狺狂吠?!”
如果说,诸葛延的话语如刀如剑一般,直插人的心怀。
那么赵小乐的话语则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轰然压在了诸葛延的身上,压得他面色一红,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瞬间,他就瘫倒在了四轮车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