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寻有些愣住,她道:“公子不要手软,只管使劲。”
“这……”一寻看看手里的鞭子,又看着她瘦弱的身子骨,这一鞭子下去,她怎么能吃得消?
青容见他迟迟不动手,转身跪在秦昭延面前,一字一句道:“还望世子成全我,我若是这样回去,他们定会起疑,只有看见我身上的伤,才能相信我是逃出来的。”
秦昭延蹙着眉头,看向她,似乎她已经决定好了,他叹了一口气,看向一寻,点了点头,“轻点。”
周围人散去,青容让福溪把自己困在柱子上面,一寻一鞭接着一鞭地抽在她的身上,尽管已经皮开肉绽,青容始终没有吭声,她咬着牙,额头上虚汗淋漓。
宋安禾见差不多了,连忙拉住一寻,“好了,别打了。”
她上前解开青容身后的绳子,“你何必受这些罪呢?”
青容虚弱地笑了笑,“这些都是值得的。”
福溪上前扶着青容,看向宋安禾,问道:“少夫人,现在带青容姑娘下去歇息吗?”
宋安禾皱了皱眉头,若是带她下去好好休息,她去了齐王府,不一定会被人相信。
“带她去柴房,拿床被子给她盖上,不能上药也不能清理伤口,只有这样,齐王府的人才会真的相信她是被我带回来虐待了,不然这顿打不就白挨了。”
福溪看了看青容身上的伤,血水已经渗到了衣裳外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道:“知道了。”
下人都散去后,同心阁只剩下宋安禾和秦昭延。
“已经半月了,不知道青州那边怎么样了。”宋安禾坐在暖炉旁,担忧道。
秦昭延坐到她身旁,抚了抚她的脸颊,“别担心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在呢。”
宋安禾抬眼看他,他似乎长大了些,更有担当了些,她上手摸了摸秦昭延的下巴,他好像也沧桑了些。
不过尽管下巴上冒着黑色的胡茬,已经掩饰不到他的帅气,看上去不像个俊美的毛头小子,更像个温润儒雅的大人了。
秦昭延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尴尬道:“近几日出门的急,忘记修剪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长胡子?”
宋安禾笑了笑,温柔说道:“别说胡子了,你下巴上就算是长癞疙宝身上的疙瘩,我也喜欢你。”
秦昭延一愣,接着开心地将宋安禾搂在怀里,他想低头亲亲她,但怕下巴上的胡茬扎到她,立马起身道:“我去修修胡子。”
宋安禾愣在原地,看着他出了门,才勾嘴笑了。
福溪从外面进来,看着秦昭延的身影,问道:“少爷这大晚上的是去哪啊?”
“他说他要去修理胡子。”宋安禾看向福溪,“哦对了,青容那边你打理好了?”
福溪点点头,走到宋安禾身旁,叹了口气道:“这青容姑娘也是忍得,我将她扶到柴房,然后掀开衣裳看了眼她的伤势,血淋淋的,啧。”
宋安禾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本是想将她留在府中,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拦不得。”
宋安禾看着窗外,“她母亲那边……你明日去看看,带着盘缠和银子,老人家也不容易。”
福溪点点头,“知道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少夫人,您觉得青容姑娘真的可信吗?”
宋安禾愣了愣,接着说道:“信不信得就看她自己了,她能为了俘获齐王府的信任,让一寻拿鞭子抽她,如果想骗过我们,又未尝不行?”
“她爹是烈士,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至于她最终站在哪一边,我们现在谁也下不了定论。”
福溪顿了一下,“说得也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切勿随意相信谁了。”
宋安禾一笑,抬眼看向福溪,“怎么?你现在也学着我长心眼子了?”
福溪轻轻推了一下宋安禾,娇嗔道:“少夫人,你说什么呢?”
“好好好,不逗你了。”
秦昭延大步跑了进来,“哟,你们主仆二人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福溪正想开口,宋安禾打断她说道:“我们说得自然是女儿家的闺房话,不能告诉你。”
福溪一笑,退了出去,“少爷,少夫人早些歇息。”
宋安禾看着秦昭延干净的下巴,笑道:“这样看着,又是那个少年郎的模样儿了。”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模样?”秦昭延转过头来,看着她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秦昭延笑了笑,冲宋安禾勾了勾手,“你过来。”
“干嘛?”
“过来嘛!”
“做什么?”
“诶呀,你过来嘛!”秦昭延撒娇道。
宋安禾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笑,走到他跟前,秦昭延一个搂抱将她禁锢在怀里。
“干嘛?”宋安禾有些不明所以,笑着问道。
“想亲亲你。”
宋安禾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