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你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吗?”秦昭延看着宋安禾,温柔地问道。
宋安禾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我跟你一样,也觉得是他。”
而黄昀在南蛮,黄昀背后的人是谁,那这次的主谋便知道是谁了,也无需对这女子严刑拷问
对于秦昭延而言,现在他在军营日渐站住了脚跟,那齐王气得几日见着他掉头就走,顾贤烨更是不曾出过面。
到了秦王府门口,宋安禾被秦昭延搀扶着下了马车,转头看向一旁满身污渍的女人,对一寻说道:“带下去,给她换身衣裳。”
“要杀要剐,你只管来,别搞这些虚的,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只会日日诅咒你,盼着你早点死。”
秦昭延气得走过去,朝着她的脸猛地扇了两个巴掌,“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剁了你。”
“哈哈哈哈,以为我会怕了你们?别做梦了,我既然已经做了这件事情就没想过要回头。”
女人怒气冲冲地看着宋安禾,朝她啐了一口唾沫。
宋安禾看着衣裙上的口水,脸上阴沉了下来,抬眼看向她的时候没了刚才耐心。
“一寻,你去找找这姑娘家里有什么人,不管老的小的,或是兄弟姐妹,通通杀了,提着人头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这性子到底有多顽劣。”
那女人一听,顿时慌了神,面色有些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来回搓着,音色颤抖着道:“公主,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祈福烧香,你放过我家人好不好?”
“哼”,宋安禾看着愣在原地的一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若是今日见不着她亲人的人头,我就拿你是问!”
一寻顿时也吓得面色苍白,宋安禾嫁到秦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可从不曾见过她这番模样,平日里都是笑眯眯的,连说话时的声音都不会太大,今日竟要杀了她全家?
一寻有些不确定道:“是???”
还没等一寻转过身,那女人一把抱住一寻的大腿,“不能去,求求你们了,这件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她又转过身来,跪着爬到宋安禾的面前,用袖子擦干净她裙子上的唾沫,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秦昭延一脚踹开她,“拿开你的脏手。”
宋安禾转头瞥了秦昭延一眼,秦昭延这才确定她真的是吓唬她的。
还以为宋安禾是真的要杀了这女人的全家,他虽觉得有些过分,但谁让贱女人出言不逊呢?
好在今日遇上的是公主,若是遇上皇帝,怕是直接灭九族了,她家里那点人头都凑不齐的。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女人哭哭哀求道。
宋安禾蹲下身子,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饶了你?你弄脏了我的衣裙,还咒骂我早点死,我有什么理由饶了你?”
那女人有些慌乱,眼睛不停地眨着,抬头道:“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是求您饶了我的家人。”
秦昭延在一旁看得有血压有点高,蹙眉抿了抿嘴唇。
“你若是早想到家人,何必做这样的事情。”宋安禾看着她,言语很是轻松。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家里有个老母亲病着,常年服药,我那弟弟又还小,别的孩子都去上学堂,他不能在家待着,我恨我没有能力,迫不得已去做月姬,可做月姬哪有帮世子做事给的钱多。”
宋安禾回头跟秦昭延对视了一眼,回头道:“顾贤烨?”
女人点点头,哭丧着脸,“正是。”
宋安禾站起身来,想了想,似乎还有什么不对,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说盼我早点死?我可有得罪你?”
女人抬起头,眼里泪汪汪的,她慢慢说道:“我爹曾经是秦王的部下,北辽攻上边境,秦王带着我爹出征,可我爹最后死在了北辽,到现在也不见他的尸骨,我娘找到秦王,他却说、说没见过我爹。”
秦昭延听着有些不敢相信,秦华庭在扬州杀奸除恶,战死的将士不管路途多遥远,带不回尸身也会将衣物带回来,且都厚待家属,每逢佳节便差人送上银子和衣物。
一寻站在一旁,似乎对她的话很是不满。
“你放屁,我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且出城去看看,烈士们的家属从不缺衣少食。”
“到了现在,我何必撒谎诬陷王爷?”
宋安禾转头看了秦昭延一眼,秦昭延蹙着眉头,眼神里似乎有些困惑。
“你且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出征的日子是什么时候,这事儿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秦昭延斩钉截铁地说道,语言之中不掺一丝含糊。
女人点点头,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宋安禾对一寻吩咐道:“你带她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给她拿点吃的。”
女人抬眼看向宋安禾,只听她说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