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双点点头,“可以,不过您得保证这批货的质量,我们可是用在军营的。”
宋安禾心里更加断定他的身份,不过她现在作为一个商人,也不便多说,只是温和道:“质量您放心,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若是我以次充好,生意如何做的长久?”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明日我就让人把定金给您抬过来。”周双笑着说道。
宋安禾笑了,“不急,您什么时候方便再给。”
她笑着同周双走出来,“若是有事需要与您商议,去哪里找您啊?”
周双一边下楼一边指了指斜对面的酒楼,“我就住在那,有事找掌柜的报我名号就行。”
两人说笑着,一个壮汉突然碰了过来,抓住宋安禾的手,“小娘子,陪我喝一杯啊。”
周双拦在宋安禾身前,“阁下吃醉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就想让她陪我喝一杯怎么了?她能陪你,不能陪我?说,你给她多少钱,我给双倍!”
周双是个仗义之人,但扬州人生地不熟,他不敢轻举妄动,拉着宋安禾就往外走。
那人大步过来拦住,“诶,别走啊,我都说了,让她陪我喝一杯。”
宋安禾觉得壮汉很是眼熟,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人的消息,想了半天,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
福溪见他有些误会,开口道:“公子兴是误会了,我家公……主子与公子只是在谈论生意。”
一寻见事态不对,凑到宋安禾耳边,低声说:“少夫人,这人是黄大人黄树贤的儿子,这黄昀在坊间也是个贪人败类。”
黄树贤!
黄昀!
宋安禾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醉汉,没错没错,他就是黄昀。
黄树贤是齐王的小舅子,在扬州也混了一官半职,黄昀凭着是齐王侄子的身份,处处为非作歹。
秦王战败就是黄树贤将人引过来偷袭的,因为秦昭延打断了黄昀一条腿,黄树贤记恨在心。
她看着黄昀,心里有些焦虑,以后得阻止秦昭延跟黄昀碰面。
“哼,谈什么生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的是什么生意,你说来听听啊。”黄昀嬉笑着,一把捏住宋安禾的下巴。
周双立刻上前推开他。
黄昀愤怒道:“我看你长的漂亮,让你陪我喝酒,是你的福气!”
一寻上前怒道:“黄昀,休得胡言,我们少夫人是来谈生意的,我们这些个下人都是在的,你别信口雌黄。”
黄昀冷笑道:“谁家下人不为自家主子说话啊?你给我滚开。”
宋安禾呵住一寻,“别理他,我们走。”
宋安禾不免有些害怕,这个黄昀可是扬州城里的地痞流氓。
“想走?没门儿,除非你陪我喝一个,卖给谁不是卖,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黄昀大声嚷嚷着,一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他大声吆喝:“是不是啊?大伙儿,她一个卖的,还搁这装高贵呢。”
周双忍无可忍,拔出剑,以飞快的速度放在黄昀的脖子上,“听说你是黄树贤之子?”
黄昀冷笑一声,“是你爷爷我,怕了吗?怕了就滚开。”
“你作为官宦之子竟当众调戏妇女,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黄昀噗笑出声,“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
周双明白像扬州这样的富裕地方,少不了黄昀这样的败类,但他如何都没想到官宦之家也出这样的人,还任其乐之。
周双不想在扬州生事,从旁边抽了一个板凳,猛地砸向黄昀,黄昀一个躲闪绕了过去,周双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踉跄几步,栽了个狗吃屎。
周双见状连忙拉起宋安禾跑了出去,上了马车,跑了一里地。
宋安禾从马车里探出头,“周公子,多谢您搭救,您有事先忙,我就不耽误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这离我家不远了。”
周双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若是黄昀带人追上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没事,反正也近,我送你回去。”
宋安禾正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回绝他,总不能让他直接将自己送到秦王府吧。
这时,她听到外面一阵清冽的少年驾马声,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掀起轿帘。
秦昭延穿着一身素袍,从旁边飞疾而过,她有些诧异,他不是应该在府中读书吗。
宋安禾大喊出声,“秦昭延!”
秦昭延头也没回,“你先回去。”
宋安禾拦住跟在秦昭延后面的下人,“少爷去哪儿啊?”
“少爷正读书呢,听说你在酒楼被人欺负了,他把书一扔,说要去打断那人的狗腿。”
宋安禾愣住了,他果然是要打断黄昀的腿,不行,必须得拦住他。
周双在坐在前面,听到身后的人叫秦昭延,秦昭延是秦王的儿子,莫非……她就是安禾公主?
宋安禾掀起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