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忱——”
“殿下!”
紫宸殿顿时慌乱了起来。
江晚晴震惊的看着倒下去的宣忱,明明她已经检查过食物,为何还会这样?
是她有什么地方检查的不到位吗?
宣忱吐完一口血,人还没晕,只是摇摇头:“不是大事。”
但他说完这句之后,就又吐了一口血,然后晕过去了。
“宣忱!”江晚晴连忙给他诊脉,瞬间眉头紧缩,眼眸中带着惊慌。
他真的中毒了。
而且中的,就是她先前在饭里查到的毒药。
怎么会,她明明已经配置了中和毒素的药丸,这饭吃下去应该无效才对。
何况,她自己明明就没有事,为什么只有宣忱一人中毒了?
她忙又检查自己,确认了并无半分中毒的迹象。
而之后,她又赶紧去检查今日送过来的食物,检查完毕,将目光放在了宣忱的筷子上。
她正要拿起筷子,外头已经一声喊叫:“陛下驾到——”
宣邈神色着急,身后跟着两个太医:“快,快来给翊王看看,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晕倒?”
太医们
忙上前。
江晚晴也没拦着,宣邈转向江晚晴:“翊王妃不要着急,又朕在,他不会有事的。”
江晚晴垂下眼睛。
宣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知道江晚晴在这里,他当然用了两种下毒的方式。
一般人,如果发现饭里有毒,解决了饭里的毒,就不会再有任何戒心了。
“回禀陛下,”两个太医诊治完毕,一个年长的行礼道,“翊王殿下并未生病,也未中毒。”
江晚晴眼眸闪烁。
宣邈怒道:“那他怎么会还不醒来?”
那太医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陛下,他恐怕,恐怕……”
“什么?”
“恐怕是中了邪啊!”那太医跪地磕头道。
中邪。
宣邈的脸色变回了担忧,叹了口气,道:“怎么会这样,此处是皇宫,难道朕还镇不住他身上的邪气。一定是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上天才会怪罪到朕的兄弟身上。”
“陛下……您不要自责了……说不定是翊王殿下战场杀敌太多……”
“住口,朕不想听这些。”宣邈的脸色冷下来,装模作样道,“他是
为了朕才上的战场,如果那些人要怪,就怪朕,不要怪朕的弟弟!”
江晚晴道:“请陛下准许我为我夫君医治。”
宣邈的眸中闪过一丝尖锐的冷意,夫君?她倒是知道该怎么戳他的心窝子。
“江晚晴,朕知道你医术高明。”宣邈道,“可是他这不是病,是邪气。你医术在高明,也不能治疗邪气不是吗?”
“不如让广陵大师留下继续做法,至于你,若是担心他,可以暂留宫中。但朕也不忍他心爱之人受了连累,你就搬到别的地方去吧。”
这相当于软禁她了。
可江晚晴当然不会放弃宣忱。
“陛下或许不知,我也曾学过岐黄之术。”江晚晴站起身,一本正经道,“只因广陵大师在此,我才没有卖弄,但现在,还请陛下让我亲自救治我的夫君。”
宣忱脸沉下来:“岐黄之术?朕倒不知,你会的还挺多。”
江晚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家母。申氏嫁入江家时,曾带了许多的书籍,臣妇也是年幼无知时学到的。”
广陵大师也进了门,正听到江
晚晴说这句话,眼中迷惑起来。
江晚晴看着他,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广陵大师会意:“贫僧在此处之时,王妃确实跟贫僧切磋过,还请陛下让她留下,对翊王的身子也有好处。”
宣邈心中气恼无比。
他说是中邪,江晚晴根本不反驳他。
然后江晚晴说自己学过岐黄之术,关键这个什么大师,居然还替她说话,这两人不会认识吧?
宣邈其实就算去查,也查不到他们认识。
当年江晚晴在京郊散药,散得实在太多,那么多的人,都是一面之缘,若不是广陵大师主动来认江晚晴,江晚晴自己都认不出他来。
宣邈阴森森的看着江晚晴:“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朕。”
有什么需要,朕都不会给你的。
你不是说他中邪吗?既然是中邪,总不需要药材吧?
江晚晴心中一动,却也只得暂且答应下来。
他病了,但是在这宫里,缺医少药。
就算是用针,也只能暂时保住他半个月不毒发身亡。
江晚晴再一次无奈的给系统留言:我能用我
的锦鲤运气,在皇城中找到药材吗?
不等系统回答,她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不能。
所谓锦鲤,只不过是概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