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验证他们的想法,就连苏锐也没能回来。
苏锐解决了那三个父子的事情,一回来便觉得有人在监视着这里,他留了个心眼,专门等了等,确认了那个卖柴的人每隔一刻钟便会经过附近一次。
那两个吵架的年轻男女,每隔一会儿便把刚才吵过的内容重新吵一次。
还有那边那个买鱼的老婆婆,隔一会儿便卖给一个黑衣男子一条鱼。
这真是十分确定,这些人都是来监视他们的。
此处人不少,这些人原本散在人群里并不能看出来,但天色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就让人想不通了。
苏锐想了想,转身离去,转而去了十二皇子府上。
他一进门,便见到江时隐脸色急匆匆地,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居然主动行礼打招呼。
苏锐来不及问他有什么困难,毕竟他自己这里的难事才是第一要紧。
“十二殿下呢?”苏锐闻道。
江时隐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苏锐立马转身,江时隐又叫住他,顿了顿,终于焦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苏锐想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十二皇子说,但也并未询问,于是便跟他一起去见宣让。
宣让此刻正在跟江琉璃皱眉:“
你那位嫡母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她。”
江时隐脚步停住,脸色煞白。
苏锐急道:“陛下的宅院被人监视了!”
众人齐齐看着他,后日就是大典了,陛下此刻被监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怎会如此!”宣让站起来一拍桌子,焦急道:“一定是哪个老东西走露了风声!知道我父王不再皇宫的人很少,宣邈这个混账,这是真要逼宫不成!”
江时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承永帝的下落……
他想起上次在外面偷听到的,江晚晴会去给承永帝疗毒,而当时,申氏也在。
会不会是她?
这种紧要关头,她又不见了,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我现在就去救父皇!”宣让在一拍桌子就要冲出去,苏锐赶紧拦住:“殿下不可莽撞!如今宣京城大部分兵力都在纪王手上,你怎么就陛下?一不小心,还要把自己给搭上!”
宣让道:“难道就看着父皇身陷囹圄而不管吗!”
——
宣忱让江晚晴待在府中,他自己则戴着兜帽出门。
那些人没用明目张胆的监视,只要不是承永帝出来,他们也暂时不会对这里下手。
或许,宣邈没想真的要杀承永帝?
宣邈当然是没这个
想法的,他心中深爱承永帝,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他绝不会放下父子亲情,置他于死地。
他已经害过承永帝一次了,不想再害一次。
当然前提是,不要将他逼入绝境。
宣忱在附近转了一圈,很快又回去,他也看到了跟苏锐之前同样的场景。
大晚上的还有人卖鱼,不奇怪吗?
等他回去,江晚晴和扁希凡在伺候承永帝喝药。
承永帝见他神色有异常,问道:“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宣忱叹一口气:“想吃的桂花酥关门了,儿臣刚才出门没买到。”
他不愿将这些事情告诉承永帝,免得他担心。
但承永帝目光如炬:“桂花酥不过一条街,你穿着斗篷?”
宣忱面不改色:“我冷。”
江晚晴柔声道:“陛下还是先吃药吧。”
承永帝一口一口喝药,只恨自己的身子为何还是不能动,要不然,他现在就端起药来一饮而尽了。
等喝完了,宣忱和江晚晴正要出去,承永帝凝眉:“你说,是不是那个逆子又做了什么!”
宣忱和江晚晴对视一眼。
“说!”承永帝重复一遍。
宣忱道:“这里被包围了,应是三哥所为。”
“逆子!”承永帝要不是现在不能动
,一定会拍案而起。
江晚晴上前:“陛下别着急,他既然不动,就一定还是有所忌惮,后日才是登基大典,陛下不必太过着急。”
承永帝哪里肯听,他原本还想着或许宣邈有什么缘由,他有苦衷。
自己确实有些忽视了他。
承永帝甚至想着,就算他回去了,对宣邈一定也会网开一面。
毕竟这么些日子,他想下手补刀,随时都可以。
“轮椅呢!”承永帝看向江晚晴:“你之前让人做的轮椅,朕要出去看看!”
“朕就不信,他果真敢对朕下手不成!”
“陛下……”
“快去!”承永帝怒道。
宣忱把江晚晴拉到身后:“父皇你可省省吧,你不怕死,我们还怕你死呢。”
承永帝气得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