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清璃找机会跟出去提醒红鸢。
“殿下不让我们说这些的,你小心殿下知道了又罚你。”清璃好意提醒。
清璃为人单纯,只是觉得红鸢跟她一样是下人,所以要听宣邈的话。刚才听红鸢提到宣忱,她就提心吊胆的。
可是红鸢压根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红鸢心比天高,不仅伺候宣邈多年,而且相貌拔尖。
虽然比不过江晚晴,但也算得上是漂亮。
红鸢根本就不想在清璃面前装,她道:“以我的容貌,如果不是进了宸王府当奴婢,现在也是别人府上当姨娘吃香喝辣的人。你还小,你天生就把自己当个奴才,以后也只能是个奴才,但我却忍不了。”
“你瞧瞧那个江晚晴。”红鸢鄙夷道:“不过是个罪臣之女。”
“江小姐。”清璃纠正她。
“她也算小姐?”红鸢冷笑一声:“她那个姐妹可都在仙乐坊一头撞死了,她也不过是命好,才没当官妓,她算什么东西?”
清璃急得不得了,连忙摆手:“红鸢姐姐,你别这么说,江小姐是殿下喜欢的人,殿下求了陛下要她做王妃呢!”
“真要做王妃,怎的这好几天了,也没个动
静?”红鸢拍一拍她的脑袋:“说你傻你还不相信,殿下只不过把她当个玩物,拿这话吊着她罢了。等什么时候殿下得到了她,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你可不知,那春熙郡主每天都要来求见殿下,一日不落,说不定以后春熙郡主才是王妃。”红鸢又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懂。”
清璃说不过她,只是道:“我只是好心提醒姐姐,宸王殿下才是咱们的主子。他既然说了别告诉江小姐关于翊王殿下的事,那你就不应该说,否则,要是被宸王殿下听了去,你又要……”
“让开!”红鸢干脆撞到她的肩膀,将她撞到一边去,任凭清璃怎么叫她,她也没有回头。
清璃看着她离开的样子,有些委屈的抹掉了眼泪,她真的是好心啊。
红鸢远去,走过一个走廊,刚要转弯,见到前院的一个小厮。
小厮见到她,脸上全是谄媚与讨好:“红鸢姐姐。”
红鸢还在气头上,没什么好气,也不搭理他。
小厮见状,从怀中取出一盒胭脂塞到她手中:“也没什么好给姐姐的,就这点胭脂,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红鸢低头看了看
那盒胭脂,是锦歌楼的东西,抵得过她一个多月的月钱,这才脸色好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没有搭理那个小厮。
但那小厮已经看出来她现在心情好多了,立即问道:“听说红鸢姐姐现在每日在伺候江小姐?”
他朝江晚晴的院子看了看:“殿下倒是真喜欢她啊,听说还为了她顶撞过陛下呢。”
红鸢一肚子的火又冒了出来:“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天天冷着个脸,倒像是谁欠了她似的!”
小厮低头应着,听着红鸢说了一堆江晚晴的坏话,一边应和着:“红鸢姐姐说的是,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红鸢骂了半天才骂完,心里舒坦许多,抬手摸摸他的脸:“这次东西买的不错,姐姐很喜欢。”
小厮陪她又笑笑,等她离开之后,立马找了个出门采买的由头,离开了宸王府。
翊王府这些天的日子可并不好过。
苏锐和丁二带着头沉默,其余的人也一个字都不敢说,眼看就要跟宸王府一个样了。
也就是江若水能和宣让多说几句,但往往也说不了几句,就要替宣忱叹气。
沈思南也来的少,帮不上忙,起码能不添乱,只是让人送了银子
过来,算是个意思,当然比起宣邈送的那两百万两来说,简直等于没有。
宣忱每天沉着脸,不说话也不笑,底下人的日子当然也不好过。
而今天,他们好容易顺利把江夫人和江小公子接回府里,现在宸王殿下又上门了。
这要按照以前,他们不得把人打出去吗?可是现在不行,江晚晴在宸王府,翊王府的人从上到下都得忍着宣邈。
苏锐早就联系了宸王府里的内应,让他们探查江晚晴的消息,查了好几天了,一无所获。
江晚晴住的地方跟个铁桶一样,被人围得严严实实。这些内应们平日里都干些洒扫的粗活,根本无法进去。
但今天,却终于有了回信。
“江小姐过得还不错?”苏锐追问道:“她没有被宸王苛待吧?”
那小厮点头:“没有!我今儿特意朝伺候江小姐的那位婢女打听的,宸王殿下不曾苛待江小姐,也没有任何逼迫江小姐的地方。”
“确定没有逼迫?”苏锐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他生怕宸王把江晚晴带回去以后,就迫不及待的生米煮成熟饭。
不仅他怕,他能看得出来,宣忱也怕。
“我得赶紧告诉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