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宣邈捂着胸口,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一样,连声音都在沙哑发抖。
江晚晴道:“你知道江若水死了么?”
宣邈怒道:“与我何干!”
江晚晴看着他。
是啊,与他何干。
他只会这么说。
就像上辈子自己冻死在那个小院里,要是有人问他,他恐怕也会说一句“与我何干”吧?
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掏心掏肺,痛苦不已。
但是他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会把对方当做工具,根
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对他有情。
他口口声声说着知道自己做错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只是因为现在喜欢自己,所以才会后悔以前拒绝了自己。
而不是真的知道,一个女子的真心,就算不喜欢,也不该这样弃之如履。
“或者,你应该当我也死了。”江晚晴道:“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她本来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宣邈看着他,目光无比锥心,他抖动两颊边的肉,似乎比哭还难看。他哈哈笑了两声,抱着酒壶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再往嘴里倒点酒。
江晚晴没有再看他,却听到他出门后的大声吩咐:“换一桌菜给江小姐!”
江晚晴的拳头也逐渐握紧,他其实知道宣邈为什么这么疯。
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疯一样的顶撞承永帝,现在,他又来自己面前发疯,连一起看天下这种悖逆之言都说得出来。
等等!
一起看天下?
看来,他真的非要夺嫡不可了,那么宣忱会不会有危险?
宣邈离开江晚晴这里之后,径直去了书房。
门口守着的小厮头也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出。
他猛然将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趴在案上睡着了。
外头的小厮听着动静,实在不敢现在进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