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也没有多少路,不过才拐了一个弯,他跑得太急太猛,气喘吁吁的到了村口,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他愣了一会儿,整个村口没有一个人经过。
那匹骏马似乎很困惑,溜达着回来找他。
苏锐回身上马。
兴许是看错了吧,看错了。
江晚晴回到自己住过的小屋子,意外发现居然有很多侍卫在这里看守。
“站住!你们是何人?不得擅闯!”门口的侍卫拦住江晚晴,待看清她的样子,发觉是个极为貌美的小姑娘,顿时语气松了一些:“此处不得擅闯,还请回吧。”
江晚晴道:“我原本是住在这里的,前两日有事暂离……”
“这里是我家。”江晚晴索性直接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是说没人住吗?现在怎么来了个天仙似的小姑娘,非说这里是她家?
一人看着同伴:“怎么办?”
他同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又不是这位殿下的亲随,只是县令派来保护他的,听说这位殿下来得急,除了刚才那位苏大人,谁也没带。
“是这样的,”那人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吞吞吐吐道:“我们先前不知道这里有人住,此处被官府征用了,你、你拿着这个牌子,过两日再来找我,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申请点银子,就
当是征用你家的补偿了。”
说着,那人从腰间拿了块牌子出来,是此处捕快的腰牌。
江晚晴一听就懵了一瞬,她忙道:“不不、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只是有东西落在里面,需要取出来,你们让我进去就行。”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朝她道:“那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看了眼江时云,男子还是先别进了,省的偷拿东西。
江晚晴微微点头,其中一人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别把什么宣京人物要紧的东西给拿了。
江晚晴进了屋子,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也没有多问,来到桌前,便看到自己先前房子这里的纸被人动过。
江晚晴把一摞纸拿起,翻出里面有字的纸张,将他们收好。
跟在她身后的侍卫纳闷:“就这些?”
江晚晴点头。
屋内,宣忱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晚晴看过去。
侍卫立即道:“里面可是京都来的大人物,你可别给我们添乱。既然东西拿完了,就走吧。”
江晚晴再看一眼那间屋子,道:“宣京城的人?谁啊?”
侍卫道:“哪个殿下来着,我们也忘了。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是不是要对殿下图谋不轨?我看你小姑娘可怜才放你进来的,现在赶紧走!”
江晚晴:“……”
她还想说
,听声音那人的病了,要不要自己替他治一治呢。
江晚晴离开这间屋子,江时云见她出来,便和她一起离开。
约莫一个时辰后,宣忱转醒,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像是在发呆。
又没多久,苏锐骑着马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是个精瘦老头,在马上一路颠簸,简直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看到宣忱,刚放下药箱,就被宣忱赶出来了。
“不必管我。”宣忱挥挥手,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
大夫看着二话不说把他赶出来的苏锐,怒道:“老夫跟着你这么费劲的过来,说不看就不看了?”
苏锐赶紧赔笑:“我们殿下脾气有些怪,您别介意。这样,我诊费双倍付给您如何?”
大夫道:“这不是诊费的事情!我这么大老远……”
“三倍,三倍!”
大夫:“行。”
苏锐回去的时候,宣忱还在发呆,那双眼睛好像一直没有眨过一样。
苏锐看他如此冷热不知的,犹豫着要不要把看到江晚晴的事情告诉他,顿了半晌,试探道:“殿下,我今日出村的时候,好像看到王妃了。你要不要……让人寻一寻?”
宣忱仍旧是那副发呆的样子,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人有相似,你怕不是看错了。”
说完,眼睛缓缓眨一下,仍
旧是不打算理他的样子。
苏锐急道:“殿下,就算是我看错了,我们四处找一找总是不要紧的!”
扁希凡不是也说江晚晴在白水村吗?万一,万一她这次也没死呢?
宣忱没说话,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派。
苏锐等了他好久,终于道:“殿下说得对,人有相似,多半是我看错了。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
宣忱缓缓起身,缓慢的要穿衣服。
苏锐忙上前帮他,被他推开。
宣忱穿好衣服,站在原地,看着苏锐,一字一顿道:“你说你看到她了,在哪里?带我过去。”
苏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人什么毛病。
他说是江晚晴,宣忱非是不信。他说不是,宣忱又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