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晚晴等了一天就没有耐心了。
两天的时间实在太漫长,江晚晴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主动找到宣忱。
“你不想知道我师父跟沈思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江晚晴试图说服他:“沈思南的嗜睡症好了,我们不如趁热打铁,把他另外一件事情也解决了吧。”
“你师父?扁希凡?”宣忱脱口而出。
江晚晴忐忑不安的点点头。
她也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用宣忱的朋友来麻烦他,他应该会去的吧。
宣忱却道:“我知道啊,他跟扁希凡交恶,是因为我。”
江晚晴:“??”
于是宣忱就跟她解释了,当年的沈思南去翊王府当奸细,其实是扁希凡的主意。
而扁希凡的老家也不在岭南,他是在这件事之后才去了岭南的。
扁希凡同样是沈家人。
江晚晴吃到了一个大瓜,眼睛瞪得老大:“他是沈家人?”
沈家世代从商,怎么会出扁希凡这样一个大夫?
但是这不重要,江晚晴很快想起来自己找他的初衷。
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就不愿意去见扁希凡了,也就是说,她没有别的理由请他出门,跟他待在一起了。
他是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才找了借口吗?
江晚晴微微低下头,犹犹豫豫道:“那、那我没事了,我先走了……”
宣忱见她要走,有点急,赶紧又追上去:“但是,他毕竟是你师父,要是你想感谢他,我也不是不能去。”
他努力维持脸上的傲娇,假装只是自己闲的没事干,跟江晚晴一起去找扁希凡。
他替江晚晴选了一些礼物,什么茶叶丝绸这种对方一看就用不上的东西,但江晚晴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去了扁希凡所在的那条巷子。
江晚晴先进门,她提前也跟扁希凡说过,要带宣忱过来。
扁希凡没有拒绝。
他虽然是造成宣忱年幼心伤的罪魁祸首,也知道江晚晴一直跟宣忱纠缠不清,但是他本人,还真没见过宣忱。
只不过,宣忱的大名可是整个宣京城无人不知。
即使是扁希凡,也有那么一瞬的担忧,他该不会为了以前的事,还要来跟他作对吧?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宣忱过来会捣乱,会把他的院子霍霍的啥也不是。
结果宣忱进了门,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宣忱身长五尺,长相俊美,一进来,浑身的贵气跟整个院子都有些格格不入。
扁希凡第一反应
是,他哪来的贵气?
后来又想,他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有点贵气也是应该的……
宣忱也没嫌弃他的院子小,晒得东西多没处下脚,他自己找了个椅子,擦干净然后坐下了。
坐下前还不忘记跟他打招呼,笑容还挺干净好看。
扁希凡:“……”
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这来的真的是翊王,不是宸王?
要不是因为他见过宣邈,说不定还真就认错人了。
江晚晴把各种东西都放下,买来的菜也拎进厨房,这才出来跟扁希凡说话。
扁希凡现在跟江晚晴也算十分熟悉了,毕竟这么多天的,上了不知道多少节课呢。虽然他对江晚晴要求严格,有时候说话也很毒舌,但是他也已经把江晚晴当成了自己教养的徒弟。
“声势那么大,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扁希凡嘴上虽然在埋怨她,但实际上嘴角还是笑着的。
江晚晴知道他说的是沈思南送她银子的事,忍不住笑:“多亏先生教导,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治好沈家主。”
扁希凡不愿收徒,她就喊他先生。
两人说了一会儿,江晚晴去做饭,说是不负众望,完成了先生的嘱托。
宣忱起身,跟着江晚晴
一起去,好像是要给她洗菜。
江晚晴有点懵,他来给自己洗菜?
自己没有理解错吧?
扁希凡一个人住,厨房也很小,宣忱一进来,江晚晴就顿觉厨房逼仄,两个人挤在一块,走动都有些困难。
宣忱慢悠悠的给江晚晴洗菜。
确实是慢悠悠的,他没做过这些,但是却十分认真。
两人的呼吸几乎都在狭小的厨房里散不开。
江晚2晴心跳加速,宣忱耳根子也红起来。
很快,饭菜的香味传出来,夹杂在两人之间,好像在提醒他们真的挨得太近了。
江晚晴脸红红的:“可以吃饭啦,要不你先出去,我把这些都端上桌。”
宣忱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晚晴转过身赶他,一回头,却恰好撞到他怀里去。
宣忱突然被江晚晴的额头撞了一下,然后看到江晚晴连忙支起身子,似乎有些窘迫。
他揉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