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江仕武可能是个傻子。
可是当听到“夫人”两个字的时候,江晚晴彻底有点莫名其妙了。
申氏昨天头疾发作,然后呢?
自己不过是没有去看她,这不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吗?以往她每一次去福禄院,不都是会被百般阻挠吗?
怎么现在她还不乐意了?
江晚晴不是在生气,她是怎的觉得,申氏生气生的莫名其妙。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担心的是手里的糕点送不出去。
宣忱一共就答应了她三天时间,昨天算是一天,今天已经是宝贵的第二天了。
第二天啊!她居然被禁足了!
她毫不怀疑她能解除禁足,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宣忱还会让她靠近吗?
她辛辛苦苦跟气运之子约定了三天的时间,现在就要泡汤了吗?
江晚晴无法硬闯,只得退了回去,决定再想别的办法。
墨玉山庄。
今日天气晴朗,太阳又升了起来,宣忱刻意起得比以往早了一些,虽然他一直跟自己说他不在乎,但还是止不住的想,江晚晴会给他带什么好吃的。
她知道自己嗜辣,那她知道自己嗜甜吗?
宣忱想想自己平时在各种宴会上的表现,确认了,要是江晚晴真的有心,她一定会知道。
可是到了
校场,他才发现,江晚晴没有来。
校场上人不少,起码那个臭脸的王八蛋宣邈就在,可是宣忱却觉得周围空荡荡的。
他皱了皱眉,还能不能好好追人了?
不知道来早一点吗?
居然让他等她!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或许是江晚晴知道他一向来的晚,所以才会也晚一些。
嗯,好像今天确实有点早。
宣忱看了看太阳,让人把太师椅放好,开启了睡觉模式。
他睡得不算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来,看江晚晴还没来,就接着睡。
直到日上三竿,宣忱实在睡不着了,炸着毛,阴沉着脸坐起身,把周围人都吓得迅速离他后退一步。
昨天宣让和苏锐还劝他,说江晚晴收钱的时候那叫一个爽快。
他回怼他们,说江晚晴已经收了钱,却还是来了校场找他。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冲着钱来的!
她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
可是现在,江晚晴不见了。
这分明就是为了钱!
昨天当着他的面还得装一装,今天就彻底摊牌了!
宣忱的脸色更加黑了,他好委屈,他昨天还跟宣让和苏锐吵架,让他们今天别跟来,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宣忱蜷缩在椅子的角落里,用纯白色的狐狸毛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他早就说过,如果江晚晴是为了
治脸才来骗他的钱,他是会原谅他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还是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就算……是为了钱,她就不能再装一装吗?
他那么有钱,江晚晴怎么两千两就满足了,不能多骗骗他吗?
他甚至有种想法,要不,就跟他皇叔包养外室一样,定期给江晚晴一点钱,让她来陪陪自己?
不过这种想法也就闪了一瞬,他很快便摆了张臭脸。
这些女人都是这样,缠他几天,就不敢再来了,江晚晴也没什么好例外的。
宣忱解开狐裘,白鹤纹的衣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拿起箭,在校场上乱射一气,吓得校场上顿时乱成一团。
宣忱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满肚子气,但他看着别人都在躲,就宣邈一个人还面无表情的练箭,顿时就气得不行,装什么装!
于是他将箭头对准宣邈,手一放,那只箭啪就射了出去。
宣邈完全没想到他敢如此,虽然明知道他射不准,却还是愤怒的瞪他一眼。
宣忱从鼻子里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装给谁看,整天一副冰块脸,跟谁欠了他钱一样!现在还不是生气了?有本事再装呀!
宣邈深呼吸两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跑到更远的地方练箭去了。
满校场的人窃窃私语,纷纷指责宣忱的不是。
“他怎么这样呀!”
“也不怕伤到人吗?”
“陛下太纵容他了,这要是我兄长,我父亲早把他腿打断了!”
“陛下不是还派了人来监督他吗?”
“江晚晴?我听人说,她好像被……”
宣忱耳朵微动,这些话就顺着风传到了他耳朵里。
监督他,监督个屁!
监督的人早跑了!
她好像被?她被什么?他才不想听她的消息!
宣忱大怒,朝那些人大骂了一句滚,声音极具穿透力,树上的麻雀都抖了抖。
顿时,大家散的更远了。
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