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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依澜感觉自己像极了逃课被抓的学生,细想了下,似乎又不太对,她梗直脖子理直气壮道:“我去哪儿你也要管一管吗?要知道我跟你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连亲一下都能厌恶得要找茶水漱口的地步,闻依澜猜测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应该没什么份量才对。
云清和转过身来,面容平和,似笑非笑,“夫人言重了,我并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这晨起后霜寒露重,不宜出门走动。”
“多谢夫君好意。”闻依澜眼里闪过一道冷意,“我身子骨比你强,还不至于柔弱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
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戳中了云清和的心坎。
他皱起眉头,一股火气自心头中涌出,眼神光也渐渐锐利。闻依澜见势不妙,打开篱笆们就直接开溜。
“我去打水摘菜喂兔子!夫君回见!”
望着那道身影灵巧地穿梭在山林间,云清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等身后蓦地刮来一阵风时,他脸上几分柔和的笑意才瞬间褪去。
“主子。”
“一切照旧。”
“是。”
黑衣人跟随着闻依澜离开的方向追去,结果追着追着却不见
了踪影。
这把黑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跟踪人,从未失过手。
“你在找我吗?”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在黑衣人的背后响起。等他一回头,就看见才消失不久的小夫人,手里正拄着一根竹杖,杏眸弯起,正以笑眯眯地看着他。
“说出你的来历,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哦!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话说到最后,闻依澜脸上的笑意尽失,已然带上了几分杀意。
黑衣人尽管蒙着脸,还是多少有些心虚。
但又一想,他从未在闻依澜的面前露过脸,就算被她发现行踪,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便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
闻依澜看出了他想要逃跑的意图,当即眼神一凛,将手里的竹杖甩出。
这一记正面冲撞带上了十足强劲的力道,黑衣人拍开竹杖时,便见闻依澜紧随其后,一掌迎面飞来。
手脚利落的两人交手,过了几招后,意外发现彼此的武功路数竟隐约像是出自一脉。
闻依澜一愣,连手脚也跟着微微一顿。
那黑衣人趁势抽身而出,逃之夭夭。
他离开得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踪影。
待闻依澜回神时,娇俏的面容上浮现出从未有
过的凝重之色。她喃喃道:“怎么会……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这句小声呢喃被暗中随行的另一人听到,他蹙了蹙眉,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闻依澜重新捡起了竹杖,继续往山下走去。
清晨的空山集一片静谧,没有那些恼人的村民们指手画脚,闻依澜感觉如果能住在这里的话,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她循着记忆来到了王婆婆家,推开破旧的院门,看着屋门紧闭,又扫了一眼灶屋门口的大水缸,便将竹杖立在了屋门口,拎起了灶屋里面的水桶往溪水边走去。
老人家睡得死,院子里的大水缸已经被闻依澜来来回回几次挑水添满都没有察觉。直到灶屋传来了奇怪的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一瘸一拐地出了屋门。
看见门口的竹杖时,王婆婆还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抄起了竹杖,作出警戒的姿势,一步一步地向已经升起炊烟的灶屋门口靠近。
里面的脚步声缓缓往门口走来,王婆婆提起一口气,就用竹杖狠狠地敲了下去。“你这个小贼!欺负我老太婆走不动道儿了是不是!”
“哎哟!”闻依澜习过武,躲开这点偷袭轻而易举。她见王婆婆把她当做了小贼,忙不迭地喊道:“
婆婆!是我!别动手!”
王婆婆眯起了眼睛,动作一顿,这才认出了闻依澜。
“怎么是你这丫头啊?”听老人家的语气还有点不高兴,“我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呢!”
闻依澜笑着拍了拍衣袖上的灰,把水缸上的盖子一打开,解释道:“您不是腿脚不方便吗?我来给您挑挑水,烧个饭。”说着,她咳嗽了两声,眼睛都被呛出了点眼泪。“就是那柴火有点湿,不好用、咳咳!”
见她一片好意,这下反倒是王婆婆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故作生气道:“你家是出了名的邪门凶煞,我老太婆怎么敢使唤你呢?你以后啊,还是别来了。”
闻言,闻依澜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她笑意不减半分,小声试探着询问:“婆婆,是不是村长和其他的村民趁着我走了之后,跑来跟你说我的坏话啦?”
王婆婆见她眼眸湛亮,心如明镜,也再装不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无奈幽幽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叫我不要跟你们走得太近。可我老了,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