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做的饼子怪好吃的,不过闻依澜也只是吃了一个,另外一个被她用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揣在身上。
“你夫君,不给你饭吃吗?”路凤儿见她有如此举动,难免往不好的地方联想。
闻依澜本来是想矢口反驳,但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云清和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当即点了点头,愤怒握拳:“没错!那个家伙,是个十足的施虐者!”
“呃!”路凤儿向后瑟缩了下,她还没见过闻依澜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呢!
突然,对方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只见闻依澜郑重其事地拍了两下,对她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镇上看看吧。”
“啊?好、好的。”路凤儿应下之后,就见闻依澜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王婆婆的家。
外面探头看热闹的村民见她气势过人,再加上之前对她留有阴影,所以都畏缩着退了几步。
在回家的路上,闻依澜还遇上了空山集的村长。
他正和一群同龄人坐在村子中间的大树下抽着旱烟,见着闻依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闻依澜厚着脸皮冲他们挥了挥手,宛如
领导跟下属会面那么嚣张,最后扬长而去。
这点事迹很快就传到了云清和的耳朵里。
一道黑影出现在竹屋中时,龚伯正在篱笆院里择菜,而红叶则是忙着洗衣。搓板和衣物之间摩擦,发出唰唰的声响。
动静不算小,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云清和正在看书,察觉到有人跪在眼前时,也没抬头,直接询问道:“她去哪儿了?”
“回主子,她在山下。”黑衣人顿了顿,“空山集。”
书本被猛地合上,重重地丢在桌面。
云清和一手拍在了书的封面上,眉头紧锁,眼里尽是不满。“都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跟空山集的村民接触,怎么还是不听?她竟敢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黑衣人身体僵直,顿了顿,大胆言道:“她不光把那位腿脚受伤的老人背回了家中,还跟之前救起的路家姑娘搭上了话。言中之意……”
这诡异的停顿势必有古怪。
云清和斜睨他一眼,沉静地问道:“怎么不说了?她们聊了什么?”
那黑衣人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听小夫人的意思,似乎是答应要帮路凤儿解除和廖家的婚约。”
“就凭
她?”云清和的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轻蔑,“她倒是很有自信,我倒要看看离开了闻家无权无势的嫡女,要怎么插手别人的婚事。”
黑衣人有些担忧,“小夫人举止莽撞,会不会连累到主子?”
“不打紧。”云清和像是消了气的样子,神情和情绪都慢慢恢复平静。“要是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直接当做弃子丢掉便是。”
名义上是小夫人,实际上不过是个软泥巴,谁都可以捏几下,生死不由她。
见着了篱笆的闻依澜突然感觉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啊啾——!”
这一声动静,连红叶都注意到,停下了洗衣服的手,往外面看去。
只见闻依澜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从门口钻进来,冲着她眨了眨眼,调皮得像是从外面刚野回来的猫。
红叶心中生出微妙的笑意,嘴上却是不客气道:“你又去哪里疯耍了?瞧你衣裳,都沾上了泥,鞋子也脏了。”
红叶本质上是个鸭子这件事,闻依澜早就有了清晰认知了——就剩嘴硬了。
左瞧右看,闻依澜没发现云清和的踪影,便将带回来的饼子递到了红叶面前。
“这是什么?”红叶手上还沾
着水,不便动手,眼里满是好奇。
结果那手帕一解开,露出了一只黄金灿灿的香饼。
闻依澜笑眯眯道:“油放得很足,可好吃啦,红叶姐姐你尝尝看。”
饼都被塞到嘴边了,红叶眨着眼睛一口咬了下去,结果露出了闻依澜这个小吃货一样的表情。“唔!好吃!你从哪儿弄来的?买的?”
“不是。”闻依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糊弄过去,“我帮了别人一个小忙,人家硬塞给我的。”
红叶看她那副搪塞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闻依澜的运气似乎不错,而且常有惊人之举。只要不给她和主子闯祸,什么都好说。
“快吃吧,再不吃就没了。”
闻依澜的催促让红叶瞪圆了眼睛,“饼就一块儿?”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先拿去给主子,反而给我呢?!”红叶瞬间抓狂。
她一个做丫鬟的反而比主子先尝到了不同风味的食物,这怎么能行呢?
谁知道闻依澜理直气壮道:“我跟他又不熟,有什么好东西当然会先想着你和龚伯啊!”
红叶扶额,“可你是嫁给了主子,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