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养鸡鸭,不养兔子。”
有那么一瞬间,闻依澜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对方看穿了,可她也不是容易受制的人,立时抓住了云清和的漏洞提出质疑:“皇子阁下,你虽然住在山上,却对山下村民的状况看起来很了解啊!”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该不会有偷偷经常下山去
偷窥人家吧?”
云清和望向她的眼神逐渐不善,“我的身份是会做出那般下流之事的人吗?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
早就将他视作即将撒手人寰的垂死之人的闻依澜很是敷衍地应和着:“是是是,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错,以您的身份是绝对不会做出那般下三滥行径的,对吧?”
云清和看向闻依澜的眼神越发阴郁。
这种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就像是……
云清和脑子里瞬间响起一个清脆带笑的声音,令他瞬间恍悟——该死,真把他当小孩子哄了吗?!
“夫人在找什么?”云清和感觉胸口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一腔火气无处发泄,憋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即将爆炸的火云。
在篱笆院子里走来走去的闻依澜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左顾右盼着,喃喃念道:“我想给兔子搭个窝,等它们再长一长,就可以配种生幼崽了。”
一想到以后会有一整窝软乎乎白嫩嫩的兔子会在这个院子里出生,闻依澜就满足得笑弯了眼眸。
就像是垂在夜幕间的一轮弯月,皎洁明亮又拨人心弦。
懒散坐在台阶上的男人怔了半晌,待找回理智时,才发现自己心口的火气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