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没有出错,只是这块表上的分子光谱有些奇怪,有些部分显示的光谱数据来源于百年前,但是有些光谱却是最近的。”负责分析的分析员说道。
听闻此言,齐长斌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齐长斌问道。
分析员想了想,这才给出了结果:“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这台机器分析不出来。”
此结果一出,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
“机器竟然都分析不出来,那到底是真是假啊?”
“现在的科学不是都已经很发达了吗,为什么还有机器都鉴定不出来的古董?”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于这个结果大部分人显然都是没办法接受。
而这大部分人当中,也包括了齐长斌。
齐长斌虽然不希望仪器鉴定出来的结果是真货,但是同样也不希望鉴定不出来任何的结果。
要知道今天这场鉴定会可是以他们长安市古玩鉴定师协会的名义举办的,如果在这场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个用机器都鉴定不出来的真假的古玩,这不就相当于在砸他们协会的招牌吗?
“为什么会鉴定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齐长斌急忙问道。
“我刚才又重新运行了几次程序,都没有发现错误。”
“应该是这块表自身有问题。”
听到这个解释,显然这些来鉴宝的围观群众们都不买账,他们来鉴宝就是为了要一个肯定的结果,结果现在动用了那么多的手段,竟然连一块表的真假都鉴定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一块表自身怎么可能有问题,是哪个年代就是哪个年代的,难不成这块表还是从过去穿越过来的吗?”
“就是啊,我看分明就是他们协会不行,才弄来这么不行的仪器!”
一时间,在场的人开始纷纷指责起协会,甚至还有的人直接对今天的鉴定会失去了信心,直接带着自己的古董离开了。
齐长斌心中可知道,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对他们协会的名誉损失会多么大。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台机器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从外国进口进来的,为什么还是会出现结果不确定这种情况。
其实齐长斌不知道的是,刚才那台机器的鉴定结果并没有出错,至于为什么结果不确定,都是因为王良才已经事先在那块腕表上做了手脚。
王良才作为协会成员,当然知道今天的鉴宝会上有一台可以专门用来鉴宝的机器,所以就算他找再多的人来作伪证,如果东西真的是假的,在机器面前也是无所遁形。
所以为了应付机器的检验,王良才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色谱做旧。
至于什么是色谱做旧,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利用一种特别的机器,将古玩上的分子色谱进行做旧处理。
这样处理之后的古玩,虽然不能将其中百分之百的分子色谱全都变旧,但是至少能够干扰正常色谱仪的分析。
现在世界上最流行的鉴定仪器,大多数都是色谱分析仪,如果一件东西的色谱有问题的话,就算是最先进的色谱分析仪也不能确定其具体的年代。
而王良才就是利用这一点,才会顺利让这台色谱仪根本分析不出来这块表的具体年代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良才开始幸灾乐祸的说到。
“真是太遗憾了,齐副会长,看来我们是指望不上这台色谱仪了,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这块表是真货。”
“就算一个人出错,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出错,相比之下,还是这个刚加入协会的周鼎小兄弟出错的概率更大吧。”
面对王良才的一番话,现在的齐长斌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气的满脸通红,从刚才到现在,一切环节都被王良才这家伙拿捏得死死的,可是自己却又根本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没开口的周鼎突然说话了。
“王良才,鉴定古玩要的可是证据,而不是选举和臆测。”
“如果一个古玩到底是真是假靠着投票就能得到答案,还要我们这些鉴定师干什么,不如直接改成个投票委员会就行了。”周鼎耸了耸肩说道。
此话一出,王良才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周鼎,然后冷笑一声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有办法能够证明,这块表是假的一样。”
王良才以为周鼎刚才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找回场子,肯定会被自己怼回去。
可是让王良才万万没想到的是,周鼎竟然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我还真有办法证明,这块表其实就是现代的仿品。”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一些刚刚想要离开的围观群众也都停下了脚步。
“这小子刚才说什么?他能拿出证据来分辨那块表的真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