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说了,谁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
阮惜时说:“刚才人证物证俱在,她都不肯承认,或许这件事还有隐情。何况刚才经略使刚才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我现在也不好进去。”
“真麻烦!”
崽崽小奶音哼唧了一声:“那就只能等着看那个斗篷男会不会再出现了,这次本大爷非要抓到他,把他的灵力全部吸空!”
阮惜时没有说话。
她心中在思考着。
等回到南院,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姚云兮。
姚云兮露出后怕的神色,捂着肚子低声道:“真是夫人下的手,幸好我找了你来,早点发现,否则我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但那黑衣人不是还没抓到吗?”旁边的丫鬟荷香面露担忧,“万一他再来害姨娘,可如何是好?”
荷香这么一说,姚云兮也是紧张的攥起了手。
她微仰头看向阮惜时:“少夫人,在那黑衣人没有抓到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再待一段时间?万一那黑衣人再动什么手脚,我们不懂,怕是着了他的道。”
“好。”阮惜时答应。
那斗篷男的目标明显并不是姚云兮,而是她,但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留在傅家。这斗篷男既能拿到黑盒子,又能在傅家来去自如,多半是傅府的人。
她留在这里,才能找机会揪出这个斗篷男。
阮惜时离开姚云兮房间。
她前脚走,后脚荷香就离开了。
她走到僻静处,见已经有一个身影在焦急等待,来回踱步。
荷香走过去:“墨画。”
墨画转回头,见到是荷香,立刻走上前:“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耍赖呢!”
“刚才少夫人来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荷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叠票子:“这是你的酬劳,做的不错。”
“那是自然。”墨画美滋滋的接过票子数了数,“夫人现在被禁足了,姚姨娘日后没对手了。”
她说着将票子放进怀里,看向荷香:“荷香姐姐,你之前答应我,说我若是替姚姨娘办成此事,就能将我从夫人那边要来,在姨娘身边伺候的。”
“我记着呢。”荷香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说,“只是夫人刚禁足,若是我们姨娘现在就将你讨来,老爷肯定要起疑心的,到时候若是知道你撒了谎,陷害了夫人,恐怕不会饶了你。”
墨画打了个哆嗦,立刻点头道:“对,还是荷香姐姐思虑周全,那就等过些日子吧!”
她脸上露出笑容:“反正夫人现在被禁足了,谁都不给见,我也不用去伺候,总算不用过每日挨打挨骂的日子了!”
荷香额首:“那你就耐心等一等。”
“好。”墨画奉承道,“姚姨娘人美心善,真希望我可以早点和荷香姐姐一起去侍奉。”
荷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墨画左右看看,见没人,也捂着怀里的钞票赶紧走了。
傅经略使此刻也回到了东院。
骆成言正在外头等他。
他脸色仍是不济,直接进了书房。
骆成言跟进来,贴心的关上门:“大人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不是杜碧琴那个女人,做事都做不利落!”
傅经略使脸色阴沉:“以前我还觉得她只是坏,现在看来是既坏又蠢,也不找个靠谱一些的,动个手都能被发现!”
骆成言微怔,旋即又反应过来:“是少夫人发现了夫人对姚姨娘动手的事吗?”
傅经略使沉沉嗯了一声。
骆成言眉头微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姚姨娘岂不是很快就会没事了,那大人想将少夫人留下的计划,恐怕——”
“她派去的人,倒是没被抓到。”傅经略使眸色深暗,“就算姚云兮又中了什么埋伏,那也是杜碧琴的人下的手。”
所以他才让人将杜碧琴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去看望她,只要她一日不说出那个男人的下落,姚云兮的病就可以一日不好起来,那阮惜时就必须要留下了。
有阮惜时在,傅云霆自然也不敢有多大动静。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心。
骆成言神色一凛,立刻低头拱手道:“大人英明!”
听着骆成言的奉承,傅经略使神色微缓,顿了下才又看向他问道:“我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去查过了,萧家祖上到萧司令的父亲这一代,的确是会一些玄术的,再到萧司令,在部队里做出了成绩,就没有外人再知道萧家懂玄术的事了。”骆成言说着看向傅经略使,略微停顿了几秒,才又道,“但是属下这次去襄城,还查到了另一件事——”
窗外栖息的麻雀,在两人的说话声中扑棱着翅膀飞走。
早晨阳光正好。
周末,傅云霆难得不去军政府。
他说想带阮惜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