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珠散发出一缕缕紫光,如同无形的丝线,迅速伸向前方的斗篷男。
斗篷男的手脚被缠绕住,如同那只小木偶人一样,被丝线牵引着。
“回!”
阮惜时娇呵道,想将斗篷男拉过来。
斗篷男身子一抖,手中扔下几张符纸,在地面自燃起来,将他包围在火圈当中,连身形都在明灭的火苗中变得恍惚起来。
下一刻,他凭空消失了。
阮惜时追到火圈前停下脚步。
“嚯!”
崽崽睁大眼:“火遁,这人行啊,连火遁都练成了!女娃娃,看来这次你是真遇上对手了!”
阮惜时秀眉蹙起。
五行遁术里,就属火遁和土遁最难,土遁难在土地坚硬,一时不慎就很有可能闷死在土里;而火遁触火便可以逃走,只是入火和出火时会受到无法抵御的火焰烧伤,要是严重的可能会烧死。
这个斗篷男竟是毫不犹豫的用了火遁,是太自信自己的本事,还是为了不被她发现,宁愿铤而走险?
“女娃娃,你看那边!”崽崽忽的喊道。
阮惜时也看见一直围绕着火圈的紫光,忽的朝着一个方向飞速延伸过去。
“人在那里!”
火遁也是有距离的,看来那个斗篷男是又出现了。
阮惜时立刻追了过去。
跟着这几缕如同丝线般的紫光,阮惜时一路追进了内院,见紫光直接穿透屋门,落进了一个屋子里,下意识的跟着上前推了下门。
“少夫人,您有什么事吗?少夫人——”
门口的丫鬟见她竟是没有通传直接推门,急忙喊道,抬手想拦已经迟了。
门没有关严,吱呀一声推开了,就和正坐在桌前喝燕窝的经略使夫人四目相对。
经略使夫人露出愕然的神色:“你!”
“夫人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少夫人。”丫鬟赶紧小跑进来,低头道歉。
外头几个经过的下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丫鬟见状,赶紧将门给关上了。
噬魂珠的紫光在屋子里就断开了,阮惜时收起噬魂珠顺势走进去,视线先是扫过屋内各处,从床铺到幕帘,才又看向她:“夫人可曾见到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进来?”
经略使夫人原本还在惊讶,听到阮惜时的话,脸蓦的沉了下去:“什么男人?”
“我追一个人追到这里就不见了。”阮惜时看见她身上有灵力波动的痕迹,眸光微深,“夫人若是看见了,可否告诉我?”
经略使夫人脸愈发的黑,眼里流动着怒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偷人吗?”
她将手里的勺子一放,冷声道:“你身为一个晚辈,不打招呼进来,也不给我行礼就罢了,现在还来质问我,傅云霆连这点规矩都没有教你吗?”
“夫人误会了。”阮惜时不卑不亢,“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斗篷男子乃是歹人,若是不将他擒住,只怕以后还会害人。”
“歹人?”经略使夫人怀疑的看着她,“那人做了什么,害了什么人?”
阮惜时睫毛动了动:“这歹人想害姚姨娘。”
“姚云兮?”
经略使夫人眉眼愈发冷下来。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莫不是又用苦肉计来哄骗老爷!”她冷嗤一声,“我这里没什么歹人,你要抓人去别处抓去,别打扰我休息!”
噬魂珠的光是追踪到这里消失的,加上不通玄术的经略使夫人身上却有灵力波动,阮惜时自是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这次若是再抓不到那个斗篷男,下次想要故技重施再引他上钩就难了。
何况这屋子里这么大,幕帘后,柜子里,谁知有没有藏在里面。
但让经略使夫人给她搜查房间,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就需要派出小纸人了。
阮惜时手臂微动,就想偷偷将藏在袖口里的小纸人放出来,却听经略使夫人冷声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将我这屋子搜查一遍?”
她转头对丫鬟说:“墨画,送少夫人出去。”
丫鬟立刻上前一步,推开了门,低眉顺目道:“少夫人请吧。”
阮惜时蹙了蹙眉。
这丫鬟胆子有点小,也没敢再出声。
见她没动,经略使夫人拔高了嗓音:“墨画!”
“是!”
丫鬟打了个抖,看向阮惜时:“少夫人,这里真没您要找的人,您还是先走吧!”
她的语气充满了紧张和害怕,阮惜时手中的小纸人已经跟着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瞬间藏在了门缝间。
阮惜时也没有再停留的打算,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外头传来傅经略使沉着的声音:“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听到傅经略使的声音,经略使夫人脸上闪过一抹紧张,赶紧站起身来:“老爷。”
傅经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