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顿觉好笑,拉过他的手:“我们上车再慢慢说。”
这里人多眼杂,毕竟是叶云州的家事,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傅云霆却拉住她:“急什么,还有事没做呢。”
阮惜时愣了下:“还有什么事?”
难不成他是来这儿办事的?
“当然是来陪你祭奠母亲的。”傅云霆抬了下手,阮惜时才发现他手上还有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香烛之类的东西。
“早上有点急事,本来想着回来跟你一起来的,谁知道回家见你已经走了。”
傅云霆有些无奈:“平日里这么爱睡懒觉,今日倒是起得早。”
阮惜时没想到他说的“办事”竟是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你母亲的忌日,我怎么会不知道?”傅云霆看着她,“你的事,我都知道。”
阮惜时心头一暖,还未说话呢,就听傅云霆又凉凉道:“不过我上心有什么用,某些人倒是只顾着帮别的男人包扎了。”
阮惜时:“……”
她盯着傅云霆看了几秒,没憋出扑哧笑出声,笑的傅云霆脸更臭了:“没想到堂堂的少帅大人,竟然也会吃醋啊!”
她眨眨眼:“
而且吃起醋来,还这么——可爱!”
她故意拉长了音调,说的傅云霆脸都变色了,咬牙道:“阮惜时!”
他看阮惜时笑的开心,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还好意思笑!”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疼疼疼!”阮惜时抓住他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蕴着水光,像是两颗漂亮的玻璃珠子,“别这么用力嘛!”
“用力才能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了!”傅云霆嘴上这么说,手上力道却放轻了,怕自己真的捏疼她。
一旁的手下已经识趣的走远了一点距离。
“不敢了不敢了。”阮惜时绷了几秒,看着傅云霆黑脸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我实话跟你说,我跟叶龙头真没什么,虽然他人的确很不错——”
阮惜时还没说完,就看傅云霆眯了眯眼,又赶紧接了一句:“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很可亲的长辈!”
“可亲?”傅云霆嗤了一声,“你竟然说叶云州可亲?”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的这副样子。”阮惜时说,“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就觉得挺亲切的。”
“不许。”
傅云霆捏了
捏她小巧的鼻尖,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虽然他年纪的确是够当你爹了,但像他这种人,可不会在乎什么年纪,你还是给我小心点!”
“知道啦。”阮惜时拽下他的手,揉了揉鼻尖,转移话题道,“我都已经祭拜过了,你还去吗?”
“既然来了,当然要去上柱香。”傅云霆道。
两人便又去了一趟山上。
等折转回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西山附近没有路灯,有些昏暗,他们也没有久留。
两人回到车上,车子刚开过拐弯处,正碰到一个老人慢吞吞的转弯过来,差点跟车子撞在一起。
“滋啦——”
车子猛地一刹车,阮惜时的后脑勺咚的撞在了后靠上。
“少帅,少夫人,你们没事吧?”司机赶紧转头问道。
阮惜时捂着后脑勺摇摇头,看向前面,就见到那个老人摔坐在地上,扁担也倒了,撒了一地的菜。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司机嘀咕道。
阮惜时蹙了蹙眉:“没撞上吧?”
“没。”司机立刻道,“中间还有一个人的距离呢!”
“但他好像起不来了。”阮惜时有些担心。
“我看他就是装的!”司机不在意道,“这种人我见多了,仗着自己年
纪大,就故意往车上碰,想讹钱,少帅,夫人,咱们别管他!”
阮惜时却是淡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傅云霆道:“我们下车看看。”
她拉着傅云霆下了车,走到老人面前,看见扁担里掉落下来的都是新鲜的蔬菜和瓜果。
老人家衣服布料粗糙,上面还有几块补丁,都已经磨得发白了,一看就是穿了很久。
阮惜时确定他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才蹲下了身子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没,没事——”
老人哆嗦着说,他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是身子一晃,又差点摔倒。
阮惜时赶紧扶住他:“您慢点。”
“谢谢,谢谢你小姑娘。”
老人蹒跚着站起身,还没站稳,又去捡那些掉落了一地的蔬菜瓜果。
“我帮您吧。”阮惜时帮着捡起瓜果,傅云霆也伸手捡起了几个,放进篓子里。
阮惜时还仔细检查了一下瓜果:“老人家,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