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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些。”有个嗓音嘶哑的老太太见她朝断桥走去,好心提醒,“这河水深着呢,小心掉下去。”
老太太语气沉痛:“我的孙女,我的孙女那天就从这里掉下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上来——”
她说着,眼泪又不由打湿胸襟。
阮惜时也听着心头闷闷的。
但她不敢多言,怕被这老太太认出
来,只能低低嗯了一声,就继续朝着那断桥走去。
断桥跟前也有几个人,阮惜时就穿了一件粗布的斜襟外套,还编了一个麻花辫,简单的垂在肩头,加上戴着帽子,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干活的妇女。
这些人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又痴痴的盯着湖面。
阮惜时心头一松。
她今天特意一个人前来,就是为了不引起骚动,好方便查探的。
她走到断桥前,蹲了下来。
她没来之前,以为这断桥是从旁边塌陷断开的,结果现在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从中间断的。
阮惜时心中诧异。
一般来说,桥梁最稳固的地方就是中间,这护城河的桥梁,还特意在中间加了承重柱,更不会轻易断裂才是。
阮惜时不方便自己去河中间,就喊崽崽道:“崽崽。”
“干嘛啊?”崽崽似乎正在睡午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
“你帮我去看看,这座桥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异样?”阮惜时说。
“又指使本大爷做事!”崽崽嘴上嘀咕着,动作倒是没停,从阮惜时身体里飘出来,朝着那断桥中间飘去。
阮惜时盯着崽崽。
她看见崽崽停在断桥中间,绕着看了一圈,然后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