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的语气里,是浓浓的醋味。
阮惜时愣了一下,转过头好笑的看向他:“谁说我是看傅明修了?”
“不是吗?”傅云霆嗓音低沉。
正好换了一首音乐,傅云霆握紧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转身带着她步入舞池中间。
周围的人,挡住了阮惜时的视线。
傅云霆搂着阮惜时,在舞池里慢慢走着舞步。
他对跳舞还是很熟稔的。
他平日都在军营里,要不就是给军政府办事,已经被打磨成了一个真正冷厉的军人。
只有在这五光十色的舞池里,才能看到他身上一些贵公子的影子。
傅云霆的低沉的声音,随着音乐,宛如潺潺流水落进阮惜时耳中:“惜时,不管别人怎么想,你都是我的。”
哪怕她是因为那个算命的才跟他在一起的;
又或者有一天她发现,所谓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
不管是什么缘故,不管她作何想法。
既然她已经闯进了他的生命里,他到死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他搂着她,大手收紧。
他们离的很近。
阮惜时唇角微扬。
她往前一步,近乎依偎在他怀里。
音乐很轻缓。
两人随着音乐慢慢晃动着。
阮惜时低声道:“我一直都是你的。”
他们的缘分,从上一世就已经开
始了。
哪怕傅云霆并不知晓,她也不会爱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了。
……
两人连跳了两支舞,才从舞池出来。
阮惜时浑身出了细汗,要把披肩给脱了。
傅云霆不同意:“出了汗才脱衣,小心感冒。”
他扫了眼一直坐在那儿的傅明修:“我送你回去吧,洗个热水澡。”
阮惜时正好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转身离开。
傅明修坐在安静的地方,看着他们的背影,清隽的脸上是一派淡然的温沉。
两人从大帅府出来,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喊:“阮小姐,请留步!”
阮惜时停下脚步,转头见到匆匆走来的竟是赵自成。
赵自成喘着气,快步走到阮惜时面前:“阮小姐!”
“赵秘书。”傅云霆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他对赵自成的态度并不好。
赵自成也自知理亏,陪着笑脸道:“我是来给少帅和阮小姐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
他道歉完,又看向阮惜时,低声道:“我有些事,想单独跟阮小姐谈一谈,可以吗?”
“单独谈一谈?”傅云霆眸中流露出危险的光。
赵自成后背不由冒出了汗。
阮惜时却是知道赵自成要说什么。
她轻轻拉了
拉傅云霆的胳膊,声音软软的:“你先去前面等我吧。”
傅云霆皱了皱眉:“你自己可以?”
阮惜时点点头。
傅云霆又看了赵自成一眼,见赵自成一脸挤出来的诚恳笑容,的确不像是有什么危险性的样子,才道:“我就在前面等你,有事就喊我。”
赵自成干笑两声。
他好歹也是个海关总税务司秘书,总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傅云霆说完,又冷冷扫了眼赵自成,才转身去前面了。
他也没走远,就在随时能看见阮惜时的位置。
“阮小姐,我们到边上来说话吧。”赵自成道。
阮惜时跟着赵自成走到一边,赵自成左右看了眼,确定除了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傅云霆外没有旁人,才抹了把头上的汗道:“阮小姐,上次我在灵器市场碰到了你,这么说来,你应该也是玄术师吧?”
“我不是玄术师。”阮惜时却道,“我只是懂一点术法之类的。”
“懂就行,懂就行!”赵自成接连应道。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阮惜时便主动问起:“您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赵自成看着阮惜时清澈的眸子,吞咽了两下口水,点点头:“不瞒阮小姐说,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事。”
他停
顿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话语,才又开口道:“这段时间,我家里发生了很多怪事。”
阮惜时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她镇静的样子,令赵自成原本恐惧的内心,也一点点平复下来。
他说话也越发利索起来:“先是我生了一场大病,然后是我妻子,再是我儿子,我儿子已经病了好久了,一直都不见好,不停的发烧,找了大夫来也没有用。”
他脸上满是愁云:“后来我没办法,就去找了几个道士,就是那日阮小姐见到的几位,他们说我儿子是中了邪,招惹了厉害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