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三地离得近,也是南越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州府,最重要的是,这三州都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在这招募的兵员,忠诚度也会是最高的。
公孙夏也赞同:“三州占了南越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再招募两万的兵员不难,若是不够,或后续还需要补充的,臣提议在袁州、并州和封州招募一部分。”
这三地的忠诚度也毋庸置疑,而且是北上的咽喉要塞,经济和人口相对南越偏远的州府也要好很多。
重重考量,这几个地方都是最合适招募兵员的。
黎丞也点头表示赞同。
刘子岳说:“既如此,那三州相继出募兵的通知吧。还有一事我想与相爷商量,咱们兵员虽多,但兵器却不及朝廷锻造的,我认为应对铁矿冶炼锻造实施改进。”
公孙夏蹙眉思索片刻后道:“此事我让人想想办法,可能要等一阵才有消息。”
刘子岳笑了笑说:“相爷也认可此事就好。此事不着急,会有人给咱们送过来的,只是关键时刻,朝堂上有人帮忙说句话是最好不过。”
公孙夏打量了刘子岳片刻,猜测他应是动了什么手脚,笑着道:“好。”
***
离开京城时还是冰天雪地,等到回去已经是百花齐放的阳春三月。
李安和下了船就急急忙忙回府中,向燕王复命。
其实廖公公和温开义先回了京中,燕王已经听到了风声,对这趟南越之行的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要说半点都没生气,那肯定不可能。但要说有多生气也不至于,皇后和傅康年这种老狐狸派去的人都折戟了,自己开的条件也不是顶顶好,李大全空手而归也实属正常。
话是如此,但底下的人没办好事,他却半点都不计较,那以后还如何驭下,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
所以哪怕知道这事怪不得李大全,他还是让李大全在外面站了半天。
李安和被晾在院子里,时常有王府属官、幕僚和府邸的管事进去见燕王,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看他几眼,若是年纪轻,脸皮薄的,恐怕会受不了。
但李安和素来脸皮厚,为达目的,给人跪下求饶都行,只是被燕王晾半天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得半点都不在乎。
他沮丧地低着头,两只手规矩地贴在长衫边缘,落寞不安地等着燕王召唤。
直到下午,可能是觉得晾得差不多了,燕王总算大发慈悲地让他进来了。
一进门,李安和就识趣地磕头认错:“燕王殿下,小人无能,没能办好殿下交代的事,请殿下责罚。”
燕王伏首于案前,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这才抬头,笑盈盈地说:“李管事,快快请起,这事的经过我已有所耳闻,怪不得你。”
真不怪刚才就不会给他那么个下马威了。
李安和再次体会到伴这些贵人如伴虎的道理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一脸愧疚的样子:“殿下如此通情达理,实在让小人有愧,小的没本事,有负殿下重托……”
“诶,不是说了吗?这事怪不得你。”燕王笑着说。
李安和连忙道:“是。”
燕王抬头看着他问道:“这次南越之行,你有什么想法?”
李安和微微弯着腰,保持着恭敬的站姿,迟疑道:“殿下,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王笑着瞥了他一记:“我这儿,没什么是不能说的,讲!”
李安和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这……殿下,那小人就说了啊。小人不知道平王殿下是真傻还是装傻,那天他竟然……”
李安和将那天在军营中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尤其是廖公公送了厚礼,想跟平王单独谈谈却惨遭拒绝这事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果不其然,看到别人比自己还惨,燕王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安和极擅长察言观色,见燕王喜欢听这个,继续道:“殿下您当时是不在,没看到廖公公那个脸色哦,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小人活了这么多年,除了乡野莽汉,连很多小买卖人都不会这么讲话,这不是得罪人吗?”
难怪听说皇后前几日在坤宁宫摔了一对汝瓷呢。
燕王讥诮地勾起唇说:“七弟也是个可怜人,当初他母妃走得早,舒美人又有自己的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