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旁边的卫兵,笑着说:“南越偏僻,殿下受苦了,娘娘甚是想念殿下。殿下若是缺了什么尽管提,娘娘差人给您送过来。”
刘子岳接过清单一看,皇后娘娘这次是下了不少血本的,五千两银子,两百匹锦缎,还有一箱子各种名贵的药材。
全是值钱的玩意儿,这礼物送得甚是得他的心意,刘子岳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让母后破费了,儿臣感激不尽。”
不过廖公公能正大光明地当着另外三方人的面将这些拿出来,说明这些都是过了明路的,那应该也不是皇后私人掏腰包给他的。恐怕是他那好父皇的慈父心又再一次发作了,补偿他的。
皇后也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也好在这里卖他一个好。
温开义见到这一幕,想到大人让他送来的礼物,顿时有些拿不出手。
傅康年出手自是不及钱皇后大方,他没送银子,而是让温开义送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这礼物本也不错,可跟几千两银子和一箱箱的名贵药材、丝绸相比,那就太寒酸了。
燕王也舍不得投大钱在刘子岳身上,让李安和带来的是一副名画,值几百两银子。既贵且又符合燕王平日里展示给人看的形象。
但名画再好能抵得上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
不过李安和倒没什么心里负担,他早就知道这趟任务必败。平王殿下可不像京中他们所说的那样无能、懦弱、愚蠢,因此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寻能让燕王接受的借口。
如今廖公公这么一搞,现成的理由都有了。非是他不中用,实在是皇后给得太多了,谁能拒绝真金白银的诱惑呢?
若不是厅内还有这么多人,他都要笑出来了。
对比李安和的轻松惬意,詹璟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有了皇后娘娘这些礼物珠玉在前,他手里那个礼物完全拿不出手,弄得他都不好开口。
他不好开口,倒是温开义按捺不住了。
温开义是武将出身,后来在战场上负了伤,因为没什么军功,也没个靠山,因此没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还是傅康年看他可怜,留了他在身边做事。这些年,他都没能给傅大人做点什么,好不容易谋得这桩差事,若什么都没办成,有何颜面回去见大人。
他正想开口,就听廖公公笑眯眯地说:“殿下,娘娘有几句话让奴才捎给您,咱们借一步说话。”
廖公公也是没法子,平王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他这么多礼物都送上了,平王也没单独请他说两句的意思,他只能自己提出来了。
刘子岳眨了眨纤长的睫毛,眼神无辜而懵懂,问出一个极蠢的问题:“母后让你捎什么话给我,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对吧?”
廖公公的脸霎那间涨成了猪肝色,见过没眼力劲儿,真没见过这么糊涂的,难怪不受宠呢。
当着对面三方的面,廖公公也不能否认,只能讪讪地笑道:“这……这是当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娘娘担心您在南越受苦了,因此想让奴才多问几句。”
刘子岳举起结实的拳头,憨憨地笑道:“母后最是关心我了,廖公公你让她放心,我长得结实得很呢,比在京城时长高了三寸,体重也长了十几斤。”
鸡同鸭讲,完全没法沟通。平王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廖公公气得再也不想讲话了,勉强笑了笑,闭上了嘴。
他不再开口,刘子岳也不着急,眉飞色舞的眼睛一瞥,盯上了李安和:“三哥派你来?可是有事?”
李安和连忙起身行礼:“小人李大全,乃是燕王府的一名管事。王爷记挂着平王殿下,因此特意派小人来探望您,燕王殿下还将他最喜欢的一副古画送给殿下,请殿下过目。”
刘子岳瞥了一眼画作,还可以,值个几百两银子,够他们军营中几千人敞开肚子吃两顿肉。
他笑盈盈地说:“三哥有心了,请你转告三哥,这画我甚是喜欢,一定好好珍藏。”
廖公公已经什么脾气都没有了,都说了是燕王的心头好,平王半句推辞都没有就这么收下了?有这么做事的,眼皮子实在太浅了,也不怕人笑话。这若是在京中,还不知怎么议论他呢。
李安和拱手笑道:“殿下与我家王爷不愧是兄弟,这喜好都一样,我家王爷知道了定然很高兴。”
刘子岳点头,给了他一点面子,问道:“三哥可还好?京城一别,好些年没见到三哥了,你回回头转告三哥,广州的海鲜特别美味,他若是得了空,一定要来,我带他去海钓,比打猎有意思多了。”
“是,小人一定替殿下将话带到。”李安和恭敬地说。
旁边的温开义见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很是着急,趁着他们的话题告一段落,连忙站出来道:“小人温开义见过平王殿下,恭喜殿下,我家大人特派小人送了一把绝世好刀赠与殿下。好刀赠英雄,殿下请过目。”
一口红木箱子被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大刀。点点阳光从屋顶上的明瓦上透下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