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产生一种真实感,仿佛自己真的抓住了她。
又是那个无聊的游戏。
他哑着声音引导她:“说,你恨微生珏。”
桑遥只得顺从地垂下眸子,说他最喜欢听的话:“我恨微生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还有呢?”钟情远远不满足于此。
“还有……”桑遥目光涣散,揪着床单的十指微微松开了力道,“我爱你。”
“再说一遍。”钟情的心跳因着这三个字,失了节奏。
“我爱你。”桑遥不断重复着他喜欢的甜言蜜语,将他送至极乐巅峰。
*
日光笼着庭前的花树,落下参差不齐的光影。
身侧空荡荡的,只留一丝余温。
钟情一大早就走了。
桑遥扶着脑袋坐起。
她的头晕乎乎的,还隐隐有种想吐的欲望,这种不适感伴随着她直到用完早膳都没有消失,因此,她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好在太阳底下坐着打了个盹,状态好了点,打听到钟情出了门,她放下手里的扫帚,直奔东边的演武台。
演武台那边设了个擂台,打上契印的奴隶被送往朝闻道前,有一次机会上擂台挑战,如果能打赢擂台,就可以提一次要求,比如获得自由身。
据说设此规矩,是钟情身边擅长谋略的追随者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帮钟情博得好感,维护名声。毕竟统领微生世家,不能一直保持暴君的风格,恩威并施,才是长久之道。
桑遥恨不得鼓掌。这个主意究竟是哪个鬼才提出来的,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今日守擂者是姹紫,桑遥自信对付姹紫绰绰有余。
她跳上台后,姹紫愣了半晌,讷讷说:“守擂者不是我。”
桑遥也是一愣:“是谁?”
“是我。”话音刚落,钟情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桑遥的面前。
桑遥脸皮抽了抽:“……”你不是出门了吧?
怪不得今天擂台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影,原来有尊煞神镇守在此。
桑遥愤愤瞪向姹紫:“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挫指甲啊。”姹紫举起手中的刀。她新得的这把刀几百年没磨了,刀口钝得特别适合用来挫指甲。
她挫个指甲,不算伤天害理吧?
都怪她妹妹,比她会来事,完全挤压掉她在青萝女君面前的存在感,那些个狗腿子现在都去捧嫣红的臭脚了,她无聊得只能在这里挫指甲。
“你要挑战我?”钟情漠然地盯着桑遥,跟昨夜那个差点吞了她的疯子判若两人。
“我觉得这里风水特别不好,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吗?”
“规矩念给她听。”钟情示意姹紫。
姹紫道:“挑战一经发出,不予撤回。”然后看好戏似的,抱着她那口刀,退下了演武台。
桑遥:“好吧。”
赶鸭子上架,不打也得打。可惜白白浪费一次挑战的机会,还很有可能被钟情公报私仇修理一顿。桑遥认命地挑了把剑,挥了挥,试试手感,觉得差不多能行。
反正都是挨揍,没什么区别。
她提着剑,重新站到钟情面前:“你的武器呢?”
钟情轻蔑地看她一眼:“我不用武器。”
是哦,他们两个实力天差地别,杀鸡焉用宰牛刀。
“你让我一只手。”桑遥得寸进尺。
钟情将右手背到身后。
桑遥举起剑,冲向钟情,忽觉胃里翻江倒海,咣当一声丢了剑,跑到高台的边缘,扶着铁链围出来的栏杆,大吐特吐起来。
早上没吃什么,吐了半天,也只是干呕。
钟情走到她身侧,眼神复杂。
桑遥面色惨白,将他往旁边推了推:“稍等我片刻,我、我想吐,呕。”
桑遥呕得眼角流出眼泪,吐出一口酸水,这股强烈的呕吐欲才慢慢褪去。她只觉整个人都似飘了起来,脚底虚软,摇摇欲坠时,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
“好点了吗?”钟情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表情还有那么点儿微妙。
“好很多了。”
“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
“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