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法子。
“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她说。
到时候她两眼一抹黑,就算明知袁郅不会要她的命,但那种身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哪怕是自己没了知觉,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萧桓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澈,笑意嫣嫣又洒脱坚定。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也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推之的女子。她说她将身家性命全交给自己,此一言看似随意,实则字字皆是信任。
身为皇子和储君,他肩负着一国之责,担负着越国上下的重压。父皇母后信他,他的追随者信他。他生而被人信任,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但从没有一个人的信任,能让他如此欢喜。
他重重点头,一个“嗯”字如千钧。
禇容双眼弯如月牙,朝他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
燕窝味道还挺不错,甜度也刚好。
她喝得很慢,几乎是掐着迷药起效的时间才喝了小半碗。视线模糊之时,她往床底看了一眼,心道就看对方的了。
往桌子趴倒的同时,她扫掉了那碗燕窝。
碗掉在地上发出的动静让守在门外的人对视一眼,然后进来两个人。那两人见她已经迷倒,上前一左一右地扶她出去。
庄子上看似一切如常,却又透着诡异的气氛。她被人扶进了袁郅所在的屋子,然后再也没出来。
醒来时她头昏脑胀,盯着陌生的屋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视线中是一片灰暗,很明显这是在晚上。
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的,模糊中看格局和布置应该是一家客栈。外面很安静,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动静。
这时她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父亲,她明日醒来若是闹腾,该如何是好?”
这是袁成业的声音。
禇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明日她若醒来,让她吃了再接着睡。”
这是袁郅的声音。
什么叫吃了再接着睡,那不就是还要给她下药。
老渣男!
听他们的意思,是断定她要到明天才能醒过来。得亏她只喝了小半碗,若不然明天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想着也不知道萧桓有没有跟上来。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她心下大喜。
这男人可以啊,竟然真的跟来了。
听到门外的两人脚步声下了楼,不多会的功夫,禇容就感觉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其身手之敏捷令人咂舌。
此人还真是处处让人意外,才名是假的,但武功却如此之高。
“这是哪里?”她开始咬耳朵。
“风城。”
那不就是离京两百多里了。
“我们今晚能走吗?”
“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禇容放心了。
她再也不想面对老渣男那张虚伪的脸。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信。”
禇容明白了,他这是已有安排,就等着有人来会合支援。只要自己不在老渣男手里,母亲和赵珣就不会投鼠忌器。
两人抱着躺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寂静的夜,温暖的被窝,仿佛是一瞬间的功夫,让他们的彼此之间贴得更近。如果日子一直这般温馨平静,那该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传来一声鸟鸣。
萧桓蓦地睁开眼,以极快的速度背起禇容的同时,还不忘给用外衣将她包裹,然后如鬼影一般出了房间。
楼道漆黑,四下寂静。
禇容这才明白萧桓为什么要背自己,皆是因为她不会武,走路再轻也会有动静。比起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更容易隐藏形迹。
萧桓的背并没有多宽厚,但很是坚实有力。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病弱的美男会有如此的力量。
这种力量充满男性的张力,在寂静的夜里像是野蛮生长的树,紧紧缠绕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