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了点头, “是。”
南姝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蹭的从躺椅上站起来，“那、那我沐浴更衣你也看了？”
“没有。”零平静道,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南姝：“......”那还真是谢谢了。
她又强忍尴尬坐了回去, 没有幕布传来的声音，这里显得安静又冷清。
零看着南姝微微低下头, 额角的碎发随之滑落, 精致的侧颜在发丝中若隐若现, 黑发雪肤, 以及眼尾那抹淡淡的红，每一种颜色在她身上都是恰到好处的美丽。
只是...她不开心。
换作以前零一定看不出来，但是他观察了她那么久,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小动作，零都一清二楚。
但他不明白。她不是已经达成了心愿，拯救了那些人, 为何看上去是这样的脆弱和落寞。
“姝姝。”
“嗯？”南姝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又忽然反应过来, “你叫我什么？”
想说的话被她堵在口中, 零眨眼睛的样子显得有些无辜。
“姝姝。”他道, “他们都这样叫你, 我不可以吗？”
南姝闻言连忙摆摆手，“可以可以,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她和零勉强也能算是朋友，这样倒也没什么。于是收敛思绪, 笑问：“对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
“问你想做点什么。”
最想做的事当然是回小世界去, 但这显然是个奢望。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总不能和零干瞪眼。
南姝敛眸想了想，“要不我们来下五子棋？”
零没说话，只往她的方向探身，将光洁白皙的额头送过来。南姝心领神会，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想象着五子棋的样子，很快，零的掌心就多了一盒五子棋。
“这不适合下棋，还需要桌椅。”南姝比划了一下，“你记得吗？就是我房间里的那种。”
零记忆力很好，她话音刚落，熟悉的桌椅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真厉害！连花纹都一模一样。”哄徒弟惯了，南姝第一时间竖起大拇指夸他。
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却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还可以把你之间的房间搬到这里。”
他说得搬自然是复刻一座，南姝想了想，欣然接受。她的确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不过这事不急着办，南姝给零介绍了规则和玩法，俩人面对面坐着玩了起来。
零作为主系统，智力自然是巅峰状态，下了三局之后，南姝就后悔了。零太聪明，她才刚开始，棋局就已经结束了。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体验感都没有。”南姝摆烂的把棋子一丢，“玩点别的。”
零没说话，安静的把棋子收起来，冰蓝色的眼睛望着她，无声询问她还想做什么。
南姝眼珠子转了转，“我知道了，我们来画画！”
之前她看人家画石膏娃娃还挺好玩的，但是经纪人怕她被路人认出来，直接把她拉走了，现在没事做，正好体验一把。
她站起来，熟练的把脑袋伸过去，以为零会马上凑过来，南姝还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少女毫不设防的样子零在幕布上见过无数次。可隔着一层幕布，总是不如亲眼见的鲜活。
卷翘浓密的睫羽，细腻的皮肤，挺翘的秀鼻，粉色的如花瓣一样的唇。
零的视线不由在她唇瓣上停留，忽然想起他们都很喜欢用自己的唇去碰她的唇，而后亲的难舍难分，每每结束，南姝的唇上都会有一层晶莹水光，脸颊和眼尾也红红的，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
他伸出手，微凉的掌心贴着她的下颌上滑，滑腻柔软的触感让零的唇角翘起微小的弧度。
南姝惊讶的张开眼睛，就见零贴了过来，但不是用额头，而是...他的唇。
南姝瞬间瞪大了眼眸。
这什么情况？零是发疯了吗？
震惊之余，她连忙往后躲，然而零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