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过年这几日, 镇上的集市是不断的。
二人跟着与花大娘去市集上买过年用的东西,空着手去,满满当当地回, 就这样还没买完, 第二日又去了一趟。
等到大年三十这天,俩人才把家里的窗花、对联都贴好,他们的小家也终于有了过年的喜庆氛围。
当夜, 二人去花大娘家吃了顿年夜饭, 然后就听着喜庆的爆竹声回了自己家。
幸福镇有守岁的传统,俩人闲着也无事, 便围着火炉摆了小桌子,放了点心和果酒, 边吃边等。
南姝吃着没壳的瓜子仁,看着时不时在夜空中炸开的烟花, 原本扬起的唇角渐渐落了了下来。
她长叹一声,“我们来这儿都快三个月了,也不知外面如何了。”
他们一直没停下过寻找出口的脚步,可仍是一无所获。
寒焰见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只伸手将她眼前的空酒杯斟满。
“会回去的。”他低声道。
南姝嗯了声,又很快打起精神,“过年不提这些伤心事。阿焰,来,我们干一杯!”
这果酒是花大娘亲手做的, 用的是自家种的葡萄, 很是香甜可口。与其说是酒, 不如说是饮料, 南姝一个没忍住就多喝了些。
在修真界时她的酒量便很好, 寒焰怕她又想起回不去的事儿不高兴,于是也没拦着。
南姝正与他说着话,一扭头,疑惑地嗯了声,“阿焰,你怎么晃来晃去,喝醉了?”
寒焰只顾着给她剥瓜子、给雪球递小鱼干,根本没喝几杯,一听这话便知她是喝醉了。
抬眸一看,只见少女如初雪白皙的肌肤,这会儿变成了娇艳的绯红色,一双桃花眸升起一层蒙蒙薄雾,娇媚可人。
“是你醉了。”他轻声说着,将她手里的酒杯拿下来,放远。
南姝喝醉的嗓音也变得黏糊糊,听着像在撒娇,“我醉了吗?”她咬着嘴巴想了想,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小脑袋,“我喝的好像是有点多。”
寒焰嗯了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伸手想扶她起来,“回屋去睡觉吧。”
“不不,还得守岁呢!”南姝伸手拽住桌子,“大娘说子时会放大烟花,可漂亮了!我要看!”
她嘴上说着要看,可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
寒焰劝了两句没劝动,只好回屋给她拿来了披风和毯子给她裹上,这样就算中途睡着了也不担心受寒。
果然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南姝就坐着打起了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惹得雪球一直仰着脖子看她。
寒焰伸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轻声说:“你也觉得很可爱吧。”
雪球蓝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用脑袋轻轻蹭了他一下。
寒焰薄唇轻勾,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伸出手臂将睡着的小人搂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
这边南姝睡得香甜,无忧无虑。另一边的乔嘉致连年夜饭都没吃好,这几日他像是得了相思病,时时刻刻都想着小姝姑娘,梦中就更不必说了,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他想借酒消愁,可是越喝越愁,越喝越想去见小姝姑娘。
“不行!受不了了!”乔嘉致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对小厮道,“走,陪我出去!”
小厮本还以为他是出去跟朋友们玩一圈,谁知却见自家少爷直愣愣地就冲着小姝姑娘家去了。到了也不敢敲门,就跟个木桩子一样在门口杵着。
见状,小厮搓着手无奈道:“少爷,您要么敲门进去,要么咱就回去,这大冷的天,您再站下去会生病的。”
“哎呀,你催什么催!”
乔嘉致本就心烦,闻言立马扭头瞪他一眼,原本还想再训几句,看见个子高挑的小厮,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六儿,你蹲下。”乔嘉致抬头看了看土墙,兴冲冲道,“我踩着你肩膀趴墙上看看,看两眼咱就走!”
六儿狐疑地看他一眼,“就看两眼?”
“就看两眼!”乔嘉致竖起两根手指,坚定道。
六儿唉了声,认命的走到墙根边,蹲了下去。
主仆俩第一次干这种爬墙头的事儿,折腾了三五次,乔嘉致的两只手才终于抓住墙,用力的满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