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回话,根本就懒得搭理。
这酆都从某种方面来说,真的与殷明太相似了,很习惯与擅长以己度人,最是狂妄与自负。
认为自己不能做到的事,这天下就无人能够做到了。
遇见这种事,别去搭理,直接将事情做了,用残酷的事实,狠狠抽他们的耳光。
“本尊与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酆都冰寒开口,且讥诮道:“莫非你宁愿死在那枯寂的死塔中,也不远与本尊一战而亡吗?”
林凡进入浮屠塔了,根本就不曾因酆都的话语停下哪怕半步,又或者只言片语的回复。
“可恨啊!”
酆都怒了!
他是谁?
圣域第一妖孽!
整个圣域中,谁敢这般无视他?
当然,这里的圣域第一,这是他自封而已呢。
“哎……可惜,很难遇见让本尊心痒的对手,结果将惨死,没有一战的机会。”他低语,随后那幻影消失。
林凡已在浮屠塔中,直接走到第八层,就在青铜的阶梯前盘亘许久,他在调整心态。
他有一种直觉,这一战一定会是他最艰险的一战,不可能轻松度过,当然,也有一种直觉,从其中走出后,他会有一定程度的蜕变。
脚步声起,他踏上青铜阶
梯,盘旋之上三千道,阶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怕是有三五个足球场那般大。
亮堂堂,与其余擂台的昏暗不同,此地如白昼。
空旷的广场,似有烈日普照,可天穹上的烈日光彩,都被那个杵刀而坐的枯瘦身影夺去。
这人没有半点生命气机,就如死去几亿万年的干尸,应该是与星空金蚕丝而编制的战衣都泛黄。
要知道,这星空金蚕丝白莹莹,如皑皑白雪,哪怕万年时光侵蚀都可保其不变任何色泽。
林凡蹙眉。
这枯瘦的身影斜坐,一直手掌搭着额头,像是在沉思,而另一只手,则杵在虎头刀柄上,又像是在迎敌。
“咔咔。”
就在林凡向前迈了三步时,骨节摩擦声起。
如干尸般的枯瘦身影身躯僵硬,头颅转向林凡,突然的头颅竟然是骷髅,两个巨大的眼眶黑洞洞,可以看见应是魂海部位跳动如鬼火。
“铿。”
虎头刀鸣响,就如战鼓擂动,又如天刀横空斩。
“咻!”
一道刀芒雪亮,从刀锋处乍现,斩破了这空旷广场,泥龙一条条,毁灭光芒一道道,顺着被斩出的裂痕向林凡冲杀而来,要将他分尸。
林凡拧腰,一拳轰在自己脚下三尺处,轰
隆隆……
一座深渊出现,那斩杀来的裂痕与泥龙等尽数被深渊吞噬。
神情凝重下来。
这绝对是一尊了不得的圣者,虽只是短暂交击,但那种恐怖的实力,已经让林凡郑重。
厮杀开始,这是惊天的大战,比一般的帝级战斗更凶险与夺目。
渐渐的林凡的表情变了!
他感受到了不同的技与道!
这枯瘦身影手中虎头刀斩出的锋芒,不如当世用刀大家那般凶威赫赫,刀芒惊天下。
而是极为的内敛与凝缩,一切的威力都凝聚在极细的刀锋中,且每一刀的刀锋皆只有三寸长,但威力更盛。
只有当与敌者碰撞时,内内蕴与凝缩于刀锋内的所有威力,才会陡然爆发而出,那种杀伤力剧增很多倍。
也就因此,林凡才不止一次的险象环生。
好似久远之前的战斗,更直接;与当代在追求威力时还在讲究的气势与绚烂等迥然不同。
“这与天雷亟爆很相似。”
林凡低语,他真的有这种感觉。
且在慢慢的尝试改变某些技法,果真收到了奇效。
这一战很艰辛,让林凡都忘记自己是第多少次因乏力而差点被这枯瘦身影诛死了。
荒人坟外。
七凤眼眸阴森,他盯着一尊帝
君:“在吾族驸马未出荒人坟时,帝君这个层次的人物谁敢入内谁死。”
“七凤兄多虑,本帝不入内,只是在此等候某些好消息,答应的赏赐本帝也带来。”这帝君在轻笑。
七凤眼神陡然阴历。
他自然知晓这帝君口中的好消息与赏赐等因何而起。
“你注定失望。”七凤阴森森。
“是吗?拭目以待。”这帝君讥诮瞥过七凤,且看向身后一尊临帝:“去吧,去其中寻机缘,斩敌与明志,踏出自己的无敌路,走出自己的帝路来。”
“嘶……”
有帝倒吸冷气:“莫兄,这就是贵族深藏的那尊妖孽吗?”
被称为莫兄的帝君矜持点头,且道:“还算成器,不久前曾放他出来试炼过,结果尚可。”
“了不得。”有帝者眼眸中光束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