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依旧擂动,号角声呜咽,让人心慌慌。
整座岛屿严阵以待,皆已经做好了死战的打算。
可很长时间过去,竟然是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当然,战鼓与号角是不停减弱丝毫的,刺入耳膜中,让人生疼。
从晌午开始,这战鼓与号角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没有丝毫减弱。
林凡等坐在旗舰上饮酒,很快活,夕阳西下,余晖映碧海,偌大一片海域橘红,很美,他们在赏景,当然也谈古论今,徐也狂与武昌也会向林凡与旭阳请教修道问题,两者也是知无不尽。
可天外岛则大不同,仇怨惨淡。
战鼓声一直不停,进攻的号角呜咽,没有谁敢放松警惕,都紧绷着一根弦,持续好多个时辰,人累疲乏,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种决战的勇气,竟然就这般被慢慢消磨。
此时,你若是进入岛中,就可以感知到一股浓浓的死气,这并非是真有人死了,而是这些人已经绝望,他们虽然活着,但求活的意志已经近乎于无,是一群哀兵。
哪怕是三眼与天外岛这种帝君人物,都感觉神魂传来一阵阵生疼,他们一直以神魂之力笼罩整座海岛,想要第一时间知晓林凡等选择哪个方向进攻。
可哪怕是帝者,也不可能无止
境动用神魂之力,故而他们也感觉疲累了。
“特么的!到底战不战?”
三眼狂躁怒吼,他眼中寒光闪烁,这简直太折磨人。
“林凡,你敢率军前来一战吗?”
天外天更是怒啸,那些遮掩整座岛屿的雾气,都被震的摇晃。
“不战,本督没兴趣。”
林凡朗盛回答,带着讥诮笑意:“当然,若是你敢打开你的乌龟壳,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无胆鼠辈!”
天外天怒极恨极,他怒骂。
林凡等根本不搭理他,之后,旭阳让战鼓停息,号角不再呜咽。
全军修整。
未曾听见号角与战鼓,所有天外岛的兵卒陡然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垮了一大截,皆委顿的坐在地上。
可是最多半个时辰,那让人心慌与烦躁的战鼓与号角在起,且这一次与前次不同,真的有诸多喊杀声,可以清晰听见有兵将乘浪杀来的破空声。
“备战!”
“备战!”
还没缓过气来的诸多兵卒,又立马投身各自的岗位上。
可,这一次竟然也是假的,那些喊杀与破空声,的确在真实发生,可却是来到半途时,就返回那些战船上。
旭阳眼中尽是智珠在握:“老子要让他们活生生累死。”
林凡瞥了他一
眼:“你做主,需要进攻的时候叫我,我去修炼。”
他直接撇下诸人,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修炼。
从白日一直到深夜,皆如此,佯攻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当然,旭阳用兵如神,并非真就只有佯攻,每当天外岛之中的人放松警惕时,也总是会有闯将直接闯阵,杀他隔三五百人,但是绝不深入杀阵中,造成一定战果之后就立即返回。
可就是这种虚虚实实,连绵不断的扰敌方式,让天外岛苦不堪言。
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好像自从林凡等来到此处时,就只能不停地防御,防御,在防御。
只因;无论是天外天又或者是三眼皆知道,他们唯一能够多拉人陪葬的屏障就是这座护岛大阵。
若是没有这大阵,他们根本不够看,哪怕他们有三五尊帝者,也不够杀,会被摧枯拉朽的斩尽杀绝。
夜幕真正降临了,只有明月高悬天空,上前战船上,灯火通明,酒肉飘香,这根本不像是一场征伐,更像是一个一场游乐。
天外岛更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可此时,天外天快要吐血。
只因,就只是这一天,他连一个敌人都没斩杀了,可自己这一方则是丢了三千条人命,且两万军队人
人汗出如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就像是经历了好几场生死搏杀。
可分明一次短兵交接都未曾出现!
“该死!这是谁想出的该死的主意,老子掘了他家祖坟吗?这么歹毒与狠辣!”
天外天暴跳如雷。
照这般下去,不用真的等林凡的进攻了,只需要持续个半月,他这天外岛上,还能有可战之人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斩天将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啊……”
三眼苦笑:“你还是小心,少将军就是要让整座岛上所有人绝望,从而反叛出去,你的护岛大阵的确不凡,从外而内,不丢十万性命不可能攻破,但若是从内而外……”
天外天眼神陡然一寒!
“只要有这个苗头,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天外天狞笑。
他必死。
所以疯狂了,他自己也知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