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和千眼毒鸩鸟被带回了金殿议事堂,一人一鸟全都昏迷了。
见到许凡被带回,梅宜年松了口气,询问道:“他没事吧?”
一位太上长老眯着眼睛回道:“没事,受了些惊吓,晕过去了。”
另一位太上长老很生气,埋怨道:“既然魏千尝去了秘境,婚礼就应该延期再办。现在可好,婚事办了,魏千尝死了。你费心尽力做了这么多安排,把春分殿建的像御花园似的,却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传出去了,要叫人笑话的。宜年,你身为家主,思虑应当周全。这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梅宜年垂首道:“谨遵教诲。”
魏千尝死了,两个太上长老呆在这也没有意义,皆是拂袖而去,重回闭关状态。
议事堂内,梅宜雷缓了口气道:“还好把他给抓了回来,否则我这次算是酿成大错了。这小子牙尖嘴利,比泥鳅还滑,要我看把他的宝贝都收了。人就赶出梅家,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郑氏也在场,听得这话,附和道:“长老说的有道理,这小子脾气大,性子刁,不受人待见。还是赶出去好。我女儿还没被他碰过,仍是完璧之身。这门婚事到此为止,权当没这回事。”
梅宜年听的这话,冷笑连连,嗤道,“我梅家和魏千尝结姻的事,早就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了。你说没这回事,就没这回事?”他又瞪了梅宜雷一眼,说道,“把
宝贝抢了,再赶出梅家,难不成让他出去说尽梅家的坏话,让天下人都觉得我梅家乃是一伙见利忘义的强盗?”
梅宜雷默然无语。
郑氏急道:“家主,我可没有一点私心,完全是为了梅家考虑呀。我女儿有沉鱼落雁之姿,哪个男人看了都要被迷住,咱们再招个不律强者的徒弟就是。”
梅宜年觉得自己身边就没个脑袋正常的人,气的直吹胡子:“你以为不律强者是集市上的白菜?除了羊生,有哪个不律者的徒弟会愿意做上门女婿?”
他哀叹一声:“都怪我被一时之利冲昏了头脑,竟忘了本心。我梅家向来靠自己,从来没有过趋炎附势的行径,所挑赘婿,不求骨资才能,只求身家清白。他魏千尝若不是主动找上门来,我梅家绝不会求着他结亲。但我既然答应下这门亲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即便魏千尝死了,这婚事也得继续,羊生以后必须留在梅家。”
郑氏听的一愣:“那春分殿呢?”
梅宜年道:“春分殿是给魏千尝准备的,现在魏千尝死了,你们自然就没有入住的权利。”
他突然伸手一抬,地板的缝隙间突然钻出无数细小的草枝,将许凡的身体托起,送到了他的身边,他按住许凡的肩膀,将玄气度入许凡体内。
许凡从昏厥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内有一股庞大的玄气在四处流动,扭头看到了梅宜年,惊呼道:“
梅家主,你要干什么?”
梅宜年探查过他的身体情况,不屑道:“果然如传言所说,你的骨骼已经坏,体内仅余少量玄气,想修炼到一变境界是绝无可能了。就这点本事,也敢养出一身刁蛮性子。我看你是常靠大树下,不知日头烈。以后留在我梅家,让你见识一下,梅家子弟的竞争有多残酷。”
“留在梅家?”许凡惊呼道,“我得回去确认我师父的死讯,怎么能留在梅家呢?”
“不需要确认了,我们已经收到了多条你师父身陨的讯报,消息绝不会出错,你还是认命吧。”梅宜年朗声道:“梅思暖一家,无一人达到一变境界,且骨资劣等,按照家规,贬去九层做药奴。未经允许,不得离开阳雾镇。”
此话一出,郑氏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道:“家主开恩,我丈夫生前为梅家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一家人更是忠心耿耿,从未忤逆,望您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网开一面,留我们在金殿之中,什么脏活累活我们都愿意干呐。”
梅宜年冷目如电:“想得倒美,金殿之中的杂役也有玄法一变的实力,你们这些微末道行,凭什么留下来?”
郑氏浑身都哆嗦起来,就像失心疯了一般,爬到梅宜年脚下,抱住了他的大腿,连连求道:“不要去九层,不要去九层,六层,贬去六层也行。求求您,去六层好不好。”
梅宜年厌恶地将她
踢开,斥道:“梅家子弟向来靠实力说话,与其跪下求情,不如回去尽心培养你儿子梅思寒,没准他长大后能够带你们从九层爬上来。”
许凡一头雾水,九层是什么地方?看郑氏惊恐的模样,只怕是什么龙潭虎穴吧。
他挣扎站起,争辩道:“梅家主,你要贬梅思暖一家去九层,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完,就被你们强行打断了。这婚事可不算数,我不认。”
梅宜年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从你踏入我梅家金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我们梅家的赘婿了。你是生是死,是站是跪,都由我说了算。”
许凡气急:“你们梅家也太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