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疼。
“后天就是你替陆北车队比赛的日子，你打算感冒高烧去？已经在数据上差了很多了，你这个状态，破得了记录吗？”
薄凉辰还在她身后继续说着。
钟曦咬牙，脚踩着湿滑的青石板台阶，不服气的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来教训我，你没资格管我！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知道。”他走下台阶，深邃的眉眼里空洞漆黑，“但你就是再恨我，也得咬牙活下去，要不然，你怎么报仇？”
那一瞬间，钟曦的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了。
她脸上和发上的雨水被他用纸巾擦掉。
“你要是真想报仇，就该拼尽全力，站在跟我等同的位置上，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哭，没用的。”
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冷漠，伴随着雨水落地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钟曦的心间。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薄凉辰拽着她下了台阶，到墓园后面的临时休息室，给了她一杯热水。
“不喝？等着感冒？”
他把水塞到她手里，接着就转身看着外面的雨。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了。
钟曦垂下头去，看着水杯里冒出的一层层热气，紧咬着唇角。
时钟敲过十二点。
薄凉辰从后面的自助架子上，取了一套干净的毛毯，放到钟曦身边，“这里晚上不会有人来，这些都是免费提供的，先睡吧，明天一早再走。”
眼看着钟曦的表情，男人冷声又补上一句，“冒雨回去，还是明天再走？”
钟曦不情愿的攥着毛毯。
但冰冷的毯子根本给不了她半点温暖。
薄凉辰又走到另一边，拿了一个热水袋，在柜子里翻找了下，又找到一个煮水的壶。
钟曦坐在那儿看着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
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却始终没问。
“我小时候在这儿生活过一段时间。”薄凉辰煮起了热水，声音好似从很多年前传来的一样。
在墓园生活？
钟曦攥着杯子，她并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