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转身,无奈的笑了一下。“哥。”
长孙无邪不屑的切了一声。“用得到的时候就叫哥。”
萧君泽抬手摸了摸鼻尖,不说话了。
“表哥好啊。”一旁的马车上,扶摇一身红衣,笑的摇曳。
萧君泽愣了一下。“你不去谢御澜军营,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很危险……
萧君泽刻意留了信,让扶摇和谢御澜镇守军营,严阵以待。
谢御澜那边并不轻松,她要面临的是城内百姓和潜伏在城内的那些叛军。
扶摇居然……
“我扶摇的女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应付不了?她担心你不行,让我来帮帮你。”扶摇扬了扬嘴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萧君泽抬手揉了揉眉心,笑的有些无奈,还是那么嘴欠。
他们……都来了。
“陛下,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看看城外。”萧承恩实再不想破灭萧君泽的亲情团聚,沉着脸说了一句。
萧君泽点头,跟着萧承恩上城门。
回头看了一眼景宸的方向,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扶摇和长孙无邪都来了,景宸不会正面与他们接触。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矛盾和仇恨。
长孙云骁的死,暗魅楼对南疆皇室的算计。
景宸对扶摇和长孙无邪的伤害……
追根揭底,亲情才是对扶摇和长孙无邪伤害最
深的地方。
景宸是长孙无邪扶摇和游弋的亲舅舅,原本更是扶摇最信任和崇拜的男人。
可真相却让扶摇无法接受。
他最爱的舅舅,却是毁了南疆,废了他的武功根基的人。
景宸离开,扶摇和长孙无邪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那种亲人之间算计过后的凄凉与恨意,只有他们心里自己清楚。
“弟弟,赶路辛苦了,二哥给你拿好吃的。”倒是游弋,永远一副傻傻憨憨的样子,却成了兄弟三人中最快乐的一个。
他不记仇,更不懂报复,他只知道守护奉天,保护兄弟们是他的职责,所以,哪怕牺牲他自己的命,他也要守住这城墙。
“二哥,你大婚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嫂子呢?”扶摇瞬间变脸,用狐狸般的笑意代替悲伤。“大婚不通知兄弟,生气了。”
“我,我想喊你们的,但是云晚说,这里危险,不要你们过来。”游弋结巴的说着,慌张摆手。“大哥,弟弟,我真不是有意的。”
长孙无邪警告的瞪了扶摇一眼。“游弋性子耿直较真,别欺负他。”
扶摇耸了耸肩。“哦。”
一旁,木怀成和朝歌看着三兄弟无奈的笑了笑,明明是同父同母,性格差距迥异。
如若不是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他们三人应该是要从小一起长大的亲
兄弟。
可现实却让他们天南海北,分离了这么多年。
“哥,嘉峪关安置妥当了吗?”朝阳小声问了一句。
木怀成点头,看着朝阳的肩膀和脖子。“朝儿,你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小伤。”朝阳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城门上的萧君泽。“死士已经过了恒河,很快就会冲过来。”
“这一战,在所难免了。”木怀成叹了口气。
……
“将蛊人妥善安置,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严加防守。”尉迟跶巡防,安排着人手看管好蛊人的铁笼。
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让这些蛊人逃出牢笼。
对于如今的天下局势来说,蛊人始终都是一个隐患,但却是不得不存在的利刃。
没有蛊人,他们连最后还击的武器都没有。
从前,他不明白暗魅楼为什么要做这些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事情,利用这么多的孩子,创建蛊人兵团,直到现在朝阳才算是明白暗魅楼的用心。
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有的。
有些坏,是必须要有人做的。
有些罪,是必须要有人去承担的。
“哥,你怎么看暗魅楼伤害孩子创造蛊人军团来对抗死士这件事?”朝阳不知要如何评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两面的。
他们无法享受着暗魅楼现在蛊人兵团的底气,又去谴
责他们的残忍,好像……有些事情本来就是矛盾的。
“用孩子创造蛊人兵团,从本质上来说是惨绝人寰的,这对这些孩子不公平,对当初失去孩子的父母也不公平,就是是为了对付死士,也不该如此……”木怀成摇头,再次开口。“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难以做出决断。是为了一个人放弃天下,还是为了天下放弃一个人的时候,要怎么选?”
就好比一块石头砸下来,有机会选择让他往右边砸还是往左边砸,可无论是左右两边都有人,左边有一个人,右边却有十个。
谁又能为了十个人就去决定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