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军营。
“我们是沈家旁支,特来投奔沈清洲沈大人。”
朝阳递出家牌。
守卫赶紧去传递消息。
很快,就有人来传信。“进来吧!”
“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别以为你们是沈大人的什么亲戚就能在军营有什么特殊待遇。”为首的统领沉声开口,给几人提前打好铺垫。
朝阳点头,看了萧君泽一眼。“兄长,家中母亲年事已高,你我都参军……她老人家怕是无人照拂,我独自参军,你回家便是。”
萧君泽摇头。“不必担忧。”
朝阳也就不再多说。
陆云锦从进了军营开始就脸色惨白,看着像是生了大病。
朝阳担心的问了一句。“云锦,可有不舒服?”
陆云锦惊恐的看着四周,然后摇头。
朝阳蹙眉,不经意的摸了摸陆云锦的手腕。
惊虚过度,他在怕什么?
陆云锦心不在焉,显然人在这,魂儿已经丢了。
“真没事儿?”见陆云锦马上就要撞到营帐,朝阳一把把人拉住。
陆云锦内心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他有很严重的洁症,陆家山庄上上下下必须整洁干净,连地砖都要擦得干净明亮,可这军营之中……全都是些糙汉子,别说干
净了,光是这股气息就让他受不了。
“这是你们营帐,一会儿来报备。”统帅将几人领到一个营帐前。
陆云锦只是看了一眼,胃里就翻江倒海。
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
朝阳察觉到陆云锦的不对劲,把人拉到一旁。
萧君泽站在原地,牙都快碎了。
“陆兄,你真没事儿?”到了无人的地方,朝阳小声问了一句。
“我……有洁症。”这些天,陆云锦已经十分信任朝阳。
朝阳震惊了很久。“那……”
怪不得,陆家山庄上上下下都是干干净净,连土都不能有。“那你……”
那还真是怪为难的,这还怎么当奸细。
很显然陆庄主是没在乎这个儿子的死活。
“营帐有单独的吗?”陆云锦小声问了一句。
“军营中,只有将军级别的人才有单独的营帐。”朝阳摇头。“你忍忍,如果能尽快立下战功,也许可以。”
陆云锦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是现在打退堂鼓,陆振生能杀了他。
……
当天夜里,陆云锦就病了,他觉得哪哪都脏。
即使朝阳已经很照顾他,给他最干净的被褥,给他搁到了角落里。
但他还是做起了梦魇,还
发烧了。
“跟我来。”萧君泽才不在乎陆云锦的死活,把朝阳拉到了营帐外,直接抵在角落里。“云锦?”
显然,萧君泽还在吃醋。
白日里没有机会,现在算是逮到机会了。
朝阳忍笑,勾住萧君泽的脖子。“兄长吃醋了?”
萧君泽挑眉。“我可以宰了他。”
“这个人很关键。”朝阳摇头。
“慕泽?”萧君泽笑了笑,在朝阳脖子上蹭了蹭。
“嗯哼?”朝阳轻哼了一声。
“爱慕君泽?”见朝阳不肯解释,他就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朝阳只是笑。
萧君泽捏住朝阳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回去看看,陆云锦病的很重,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出事,他可是很关键的。”若是能拉拢陆家少主为自己所用,那只要陆振生死了,陆家山庄就是陆云锦说了算。
“管他作甚,还有脏死的?”萧君泽不能理解这种疾病,他一个皇帝都不嫌弃军营脏乱,一个小小山庄的庄主还不能活了?
“洁症是一种病,不是娇生惯养。”朝阳解释了一下。“这还是一种疑难杂症,若是发作起来也是会死人的。”
萧君泽这才松开朝阳。“这人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他
是不是知道你是女子?”萧君泽吃醋。
“他是断袖,喜欢男子。”朝阳偷笑。
萧君泽的眼眸更沉了。“那也不行!”
……
奉天,龙居。
木喆煜偷袭古嘉旧部,已经打乱了慕容狄的计划。
萧君泽来信,让他务必乱了古嘉旧部的阵脚。
木喆煜提前带兵袭营,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古嘉旧部不是乌合之众,一战下来,伤亡惨重。
“将军!伤员太多,军医忙不过来!”
“将军!医药匮乏!”
“将军……我方将士伤亡惨重。”
木喆煜双手用力握紧,这个时候,战前不能慌,战后也必须稳住。
军医不够……九凤的女子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