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远处凉亭,和九凤喝着茶的沈清洲却一脸淡然。
“学不会耐性子,在军中要吃大亏。”沈清洲这是要教会哥舒喆煜耐性。
“一次想要抓太多,动静太大,其他鱼儿都会被吓跑,得不偿失。”见哥舒喆煜提着木桶走来,沈清洲笑着调侃。
哥舒喆煜心情不好,抓个鱼儿已经抓得怀疑人生了。
“师父,不伤它,不杀它,抓它们做什么?还不是要吃?”哥舒喆煜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养在荷花坞里,养肥了,一劳永逸。”沈清洲让他把抓来的鱼儿都放进茅屋的荷花坞。
哥舒喆煜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有些时候,并不是杀生、杀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朝堂,你可明白?”沈清洲看着哥舒喆煜。
哥舒喆煜一知半解,还是点了点头。
就是不能随意杀人呗。
“给你一个地笼,今夜放在鱼儿多的地方,明日一早,抓够一百条活鱼,无论大小。”沈清洲又给了哥舒喆煜一个任务。
哥舒喆煜挠了挠头。
这天天不是抓鱼就是砍柴……
……
“先生,奉天缺将领之才,统帅迟暮,军中无领头人。”
沈清洲回到茅屋,暗卫小声来禀。
“西北木景
炎、东北有木怀成、哥舒喆煜若是能成才,可让他前去正南关,统帅朱雀营,远离西北,远离蛮族。”
沈清洲也早就替萧君泽想到这些。
只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东南西北三方阵营稳住,另外两方还要靠萧君泽自己解决。
……
奉天,皇宫。
春兰早上前来服侍朝阳洗漱,就看见自家陛下幽怨地顶着黑眼圈站在门外,想来是一夜没睡的。
好在现在春暖花开,马上入夏,夜里也不寒凉。
忍不住偷笑,春兰想要进内殿。
“咳咳。”萧君泽赶紧咳嗽了一声,示意春兰过来。
“陛下!”春兰恭敬地拂了拂身子,走了过去。
“知道进去怎么说?”萧君泽小声提点。
春兰一脸奴婢都懂的表情。
萧君泽很欣慰的点了点头。“朝儿没白疼你,去吧。”
“谢陛下。”春兰笑出声,他们的陛下只有在朝阳面前,才会这般幼稚。
进了内殿,春兰将水盆放在一旁,帮忙照顾小皇子。“小姐,陛下在外面……站了一宿,看着怪可怜的。”
朝阳长发散落,哼了一声。
他居然守了一夜?
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阳起身。“今日没有早朝?”
“陛下退了朝,又回来了。”春兰赶紧解释
。“还专门吩咐奴才们,不许打扰您和小公子。”
朝阳揉了揉眉心,漱口,清脸,淡然优雅,一点都没有要让萧君泽进门的意思。
春兰有些焦急,这可怎么办……陛下难得拜托她。
“春兰,抱着小皇子去奶娘那。”朝阳终于收拾完了,才说了一句。
春兰赶紧点头,就知道小姐舍不得陛下一夜不睡。
等春兰和小家伙离开,朝阳走到门口,看着站在杏花树下的萧君泽。“这棵杏树,是你移栽过来的?”
“去年移栽,今年便开花,秋后便会结果。”见朝阳主动和自己说话,萧君泽赶紧讨好。
“这是当年先帝百花盛宴,夺得花魁那一棵?”朝阳轻声问了一句。
萧君泽别开视线,去看那一束杏花。“是……”
“时间,过得真快。”朝阳感慨。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一夜未睡?”朝阳再次开口。
她如今,还是心疼萧君泽的。
当替嫁给萧君泽,无论是她的不坦白,还是萧君泽的怒意发泄,都给双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她曾经对萧君泽的那一点零星的好感,也被萧君泽全部消耗殆尽。
朝阳承认,她是后来才爱上了萧君泽。
在他的‘苦肉计’也好,‘苦情计’也好……一
顿烘托下,又配上那股执着不要命的劲儿……
无奈地笑了一下,扶摇追妻是靠不要脸,萧君泽追妻,绝对是靠不要命。
“朝儿……我好困。”苦肉计效果达到了,萧君泽又开始演苦情戏。
朝阳挑了挑眉。“萧君泽,我现在怀疑你被扶摇教坏了,开始学着不要脸了。”
萧君泽不以为然,趁机抱住朝阳。“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媳妇儿最重要。”
“睡觉去。”朝阳在萧君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抱你睡……”萧君泽继续撒娇。
朝阳被逗笑。
萧君泽绝对不适合撒娇,他和人家扶摇不一样。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