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朝阳很自觉地上前,做一个婢女应该做的事情。
萧君泽气压很低的坐着,哼了一声。
朝阳见萧君泽还算配合,小心翼翼揭开伤口的纱布。“陛下,我放的药粉有活血的功效,目的是让伤口不要愈合得太快。”
这样她能看到蛊蝶幼卵的成熟状况,也能让蛊蝶找到离开萧君泽身体的窗口,不至于对萧君泽造成二次伤害。
萧君泽似乎真的在生气,不理会朝阳。
“虽然有点疼。”朝阳笑了一下。
“哼。”萧君泽还是冷哼,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你的伤口上药了吗?”见朝阳收拾好药物准备送客。
“春兰会来给我上药,陛下不用担心。”朝阳的态度很谦卑,就好像真的只是个婢女。
萧君泽的心口阵阵刺痛,朝阳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初……替嫁来到王府的时候。
他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后悔和愧疚。“朝儿……”
下意识抬手抓住朝阳的手腕,萧君泽压低声音。“春兰病了,别人我不放心。”
“一晚上不上药死……”朝阳想说一晚上不换药死不了人的。
可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萧君泽拽到床榻上,强行扯开外衣。
“萧君泽!”
朝阳气恼得想要动手。
可萧君泽却在背后将
她抱紧,声音颤抖。“别动,我真的……只是帮你换药。”
朝阳的心也跟着阵阵刺痛,她好像真的能和萧君泽感同身受了。
她好像……能清晰的感知到萧君泽有多爱她。
原来,噬情蛊的作用,不仅仅是折磨两个人,还能让双方心意互通。
如若是这样,那她母亲白狸……意中人到底是谁。
明明是互相爱着对方,互相心意相通才可以……
是木景炎?
不对,木景炎不爱白狸,所以就算和白狸有了孩子也不会心意相通。
难道,她的母亲真的可以做到断情绝爱吗?
伤口有些凉凉的,朝阳感觉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但还是将手指咬在齿间,是怕自己发出声音。
额头微微有些出汗,朝阳感觉自己可能不是因为疼痛才出汗。
呼吸也慢慢灼热,朝阳和萧君泽似乎都意识到了,这噬情蛊……
它催欲!
萧君泽的手指也僵硬了一下,快速收回手,猛地站了起来。“药……换好了,伤口还有些出血,你最好是好好养伤,不然怎么在我身边当使唤宫女。”
同手同脚地走了一步,萧君泽转身又走了回来,捡起自己潇洒扔下的外衣,再次离开。
朝阳趴在床榻上,将脑袋埋进棉被里。
是秋末的天太凉
了,所以她才会着凉发热,是这样,一定是……
可她很清楚,她自欺欺人不了多久。
烦躁地锤了下床面,朝阳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门外的风有点凉,萧君泽走得匆匆忙忙的,连门都忘记关了。
朝阳懒得起身去关门,翻来覆去想要将噬情蛊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窗外还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淅淅索索地砸着窗沿的雨遮。
朝阳现在的住处就在萧君泽正宫内殿的后院,是贴身宫女的住处。
房间很干净,萧君泽登基后便将所有宫女支开,他似乎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入睡。
翻来覆去,听着窗外的雨声,朝阳很不情愿地承认,她失眠了。
而且,噬情蛊一直在折腾她。
阴雨天的缘故,骨头如同浸泡在醋缸里,酸痛得厉害。
烦躁地起身,朝阳忍无可忍。
这些噬情蛊就好像能让她精神崩溃……
幽怨的下床,朝阳光着脚丫踩着雨水往萧君泽正殿跑去。
……
殿内。
萧君泽刚一个人沐浴回来,连太监侍卫都未曾惊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
松了口气,吹着窗外的冷风,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这无异于扬汤止沸。
咬了咬唇角,这噬情蛊可真够折磨人的。
躺在床榻
上,萧君泽就差念清心咒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
算了算了,他能忍。
视线深沉了些,萧君泽看着床幔发呆,今日大臣又提及充盈后宫之事了。
皇后失察,小皇子病逝,如今冷宫又走水,后宫空置无一人。
身为帝王,理应绵延子嗣才能保证朝堂国运安稳。
可他,并不想。
“阿泽,这世间最难得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皇亲贵族,爱情从来都是自私和唯一的东西。”
长孙皇后曾经说过,爱情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