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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怎么能确定,留下的这些花就是你想要的?万一丞相喜欢的花在还没有绽放之前就被剪断,岂不是悔不当初?”萧君泽抬手,掐断了一条花枝,故意将朝阳抱在怀里。
沈清洲让他抛弃朝阳,他偏偏要表现的在乎。
朝阳挨打他要在乎,朝阳被说无用他要在乎,总之……沈清洲说往东,他偏偏要往西。
他萧君泽倒要看看,这个老狐狸到底有多少能耐。
沈清洲蹙了蹙眉,面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
书房。
白狸无力的爬到窗边,拖着两条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双腿,紧张的看着朝阳离开。
这一次见面,很有可能就是永别了。
她心里很清楚,她活不了太久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朝
阳。
“怎么,想跟着你的女儿走?”萧君泽和朝阳去了正厅用膳,沈清洲进了书房,走到白狸身后。
白狸全身僵硬,颤抖的不敢回头。
“还是说,你又想死?”沈清洲从身后捏住白狸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在朝阳最爱吃的玉米松中放了松针……”
“沈清洲……”白狸全身发颤,眼神透着恳求。“你放过朝阳,她是无辜的。”
“放心,那些松针上,没有毒……”只不过,会让她吞咽痛苦些罢了。
“沈清洲……如果朝阳是你的女儿,你还会这么对她吗?”白狸眼眶凝聚着泪意,她想知道答案。
沈清洲的眼神瞬间暗沉,仿佛要吃人的野兽。“若她是我的女儿?”
白狸紧张的握紧双手。
“阿狸,十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若你当时乖乖听话,我们之间又何必……走到绝路。”沈清洲没有正面回答,捏着白狸的手暗暗用力。
“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舍得,让她去厉王府受尽折磨……”白狸跪在地上,将这一生全部的尊严都践踏在沈清洲脚下。“求你,放过她,求求你。”
“阿狸,我放过她,你会放过我吗?”沈清洲声音有些沙哑,轻轻揉了揉白狸的脑袋。“阿狸,我们都不再年轻了,这么互相折磨的生活,还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