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写着仙宗二字的牌匾，凄惨可怜的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他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笑，“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再睁眼，原本漆黑的左眼也逐渐染成了猩红。
身上一道光影闪过，黑红色镶金丝边的衣袍服帖的出现在他身上。
迎着吹来的风，衣袂翻飞。
仙宗敲响了最高级别的预警。
清离带着众仙尊仙师来到仙宗山门的必经之路上，弟子们被安排撤离躲藏。
清离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手里的折扇却紧紧的攥在手心中，不曾打开。
直到那一抹颀长的身影踱步而来，踩着那小石阶，一步步靠近。
直至在他们身前不远处站立。
所有人都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法器。
“上次踩这石阶，还是本座刚来仙宗，参与仙宗试炼之时。”他淡淡笑着，好似在话家常。
若是无视他那双透着嗜血般猩红的眼，还真像那么回事。
“商玄。”清离也笑着，握着折扇望着他，“阔别快一年了，长高了不少，人也壮实了。”
“还行，这还得多亏了本座的好师尊对本座的悉心关照。”他笑。
最后四个字，他咬的又轻又缓。
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话外之意，但清离很清楚。
当初周子琅把一切都跟他摊牌说了，除了自己是穿书来这事。
虽说清离觉得周子琅有些小题大做，一个资质一般的弟子，如何能成为魔尊，带领魔族从魔窟中出来？
但他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周子琅离开修仙界之后，宣布了朗月的死讯，彻底将朗月从修仙界抹除。
没想到他家师弟说的都是真的。
商玄真的成为魔尊回来了。
清离紧了紧手心，面上不动声色，“商玄，这将近一年时日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朗月他已经……”
“已经死了，是吗？”商玄挑眉，笑容中没有半点温度。
“可本座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