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称呼而已,怎么叫不是都一样吗?”周子琅不在意的答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惦记人沈千邑的家底儿,要是跟沈千邑走得太近打成一片,那他还怎么下手?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
看看人家陈叶青,他都只是看陈叶青家里钱多烧得慌,所以好心帮他们分担一下这份痛苦而已。
他就从来没想过去陈叶青家打劫。
周子琅给自己的理由找的非常充足可靠。
可沈千邑却轻笑了出来,望着他,似乎斟酌了下语言,“周兄这般豪爽,可是从未有过喜欢的人?”
言外之意:你连怎么称呼别人都这么随意,一定是没有女朋友吧?
周子琅:……
真正的伤人是不用刀子就能见血的。
例如现在。
周子琅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吃饭都吃不下去了,怎么看这么觉得沈千邑那笑脸欠的很。
“没有喜欢的人又怎么了?单身难道不好吗?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周子琅皮笑肉不笑,“照这么说,难道沈公子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沈千邑好似看不出他眼底的不悦,笑意浓浓的望着他,“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周子琅一顿,咬着筷子惊疑不定的瞧着他。
莫名觉得沈千邑这话说的,像是在暗指什么。
难道沈千邑喜欢他?
这丫还是个……断袖?!
不会是想学那一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的路数吧?
意识到这点,周子琅人都不好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端起自己的碗筷站起来,换了个离沈千邑最远的位置。
顺便扯了个借口,“哎呀这边的菜都没吃到,我来这边吃一会儿,沈公子你也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这话时都没敢去看沈千邑。
沈千邑也不在意,只是依旧笑吟吟的瞧着他看,好似在看什么珍稀的宝贝。
顶着那双快把自己扒光了的眼神中,周子琅这顿饭吃的异常艰难。
好在中途陈叶青终于刑满释放,被玄冥横抱着来饭桌了。
刚坐下,就累的瘫倒趴在桌子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周子琅就看着玄冥将累成一滩的陈叶青扶起来,靠着自己,以环抱的方式将他虚扶着,再端起碗筷,给他夹菜喂饭。
完全没有把桌上其他人放在眼里。
周子琅看了会儿收回视线。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种莫名其妙又成了电灯泡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啧。
一顿饭下来,陈叶青吃着吃着就在玄冥的怀里睡过去了。
然后被玄冥横抱着上楼回房。
周子琅吃的差不多了也站起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逃了。
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下次坚决不跟沈千邑吃饭了,这丫整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啥,一点没胃口。
正想着,一个转身,忽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连带着整个脑子都是痛的。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前一黑,直接昏过去了。
周子琅是在一片漆黑的地方醒来的。
这地方空旷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差点儿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廿棠村的那个山洞里。
但他所处之处铺了干草,应该是简单供人休息的地方。
轰隆隆——!
一阵阵电闪雷鸣之声不断回荡、传播,似乎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声音。
直到周子琅瞧见时不时闪烁的光点。
他小心翼翼的顺着那光点走过去。
走的近了,那雷鸣的声音更明显清晰,裹挟着浓浓的压迫感。
与周子琅曾经自己引来的那片雷云的压迫感不同。
这份压迫带着毁天灭地的狠。
周子琅靠着岩壁,悄悄探了半个脑袋出去,竟发现眼前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洞外是一片极其宽敞的池水,面积少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而在那片池水的上方,一片沉重浓厚的雷云覆盖了整片天空。
其中滚滚闷雷泛着紫色,不断的冲着池水中央落下雷霆之力。
周子琅眯了眯眼,抬手稍稍挡着呼啸的风,仔细瞧着池水的中央位置,才发现那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
甚至还有点眼熟。
“商玄?”周子琅疑惑。
他的声音也没说的多大,甚至被呼啸的风声吹散,被闷雷掩盖。
可池水中的那人,却跟耳朵长在周子琅嘴边似的,听到他的声音瞬间转身。
如有实质的目光凌厉的落在周子琅的身上。
下一瞬,周子琅便感觉有无形的力量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飞速往池中而去。
不过转瞬间,他便来到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