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今后有跟都察院无关的事情,他们可以随便搞?
两人顿时默契的一起点头。
“好的祖母。”
“没问题,祖母。”
老王妃板了半天的脸,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一松。
她笑骂起来,“你们两个哟!
真是胆子比天大,什么事儿都敢搅和一下。
早年就东湘一个无法无天,如今阿九也是个能折腾的。
阿九你过来!快过来跟祖母说说,蒋家老三是怎么死的?
真是太子车夫跟人合谋弄死的嘛?
听说上官鸣也去了,阿九你跟他打招呼了没有?”
前面还算正常叮嘱,说一半时候,老王妃就露出了八卦的小尾巴。
林轩久多有眼色的孩子啊,最会顺杆爬了。
一见老王妃不再生气了,连忙依偎着老王妃装乖巧,软声糯语的回答了起来。
谢东湘还在一边儿帮腔,十分得意的说。“祖母,您别小瞧您这孙女儿,阿九可能耐了。
如今还刚巧借了太子的东风,打出去名声了。
便是早年赵儒亭,都没有阿九如今名声响亮。”
林轩久老脸一红,“哪有的事。”
“阿九是比父亲早年有名气。”赵氏柔柔的接口。
她跟阿迁平白
听了个天大的八卦,赵氏年龄大,相对接受能力也强点,已经迅速的认可了太子的身世,回过神来,并参与到话题里。
赵氏是赵儒亭的老来女,赵儒亭过世时候,赵氏年岁并不大。
可长在赵家,耳濡目染下,多少也是了解赵儒亭的功绩。
林轩久比之当年的赵儒亭,除了百姓名望外,旁的是丁点儿不逊色。
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林轩久跟谢东湘起身告辞。
直到小夫妻俩都离开了,阿迁至此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满脸都写着惊骇。
“祖、祖母,阿姐她这般行事,不会有事吧?”
他的姐姐竟然掺合到了天家人的事里去,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老王妃抬眸,神情不明。
宋轶迁是嫡长孙,有一副会念书的好脑子,性子脾气也是顶好的和善。
这点上,他跟赵氏像了十成十。
可惜却缺了点他姐姐敢作敢当的气势。
林福已经长成了,母胎里的不足,让他先天有缺,他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精于算计。
所以平昌王府还需要一个能支撑门面的后人。
最好是像林轩久那般脾性,该横时候横,态度无比强硬。
该软时候也能拉的下脸来。
只有这
样,在任何情况都不吃亏的人,才能在今后保住平昌王府的安稳。
免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所趁。
可就宋轶迁目前来看,他还差的远了。
他做不到,倒不是说他朽木难雕,无法培养。
而是他总有股子撇不开放不下的拘束感,对什么都畏手畏脚的,顾忌太多了。
第一步不能好好的迈出去,后面的就都白瞎。
“阿迁,来祖母身边。”老王妃对他招招手。
阿迁依言来到了老王妃身边,只是身体僵硬的不得了。
在老王妃打骨子里透着的尊贵与优越面前,阿迁即便明知这人是自己的血亲祖母,依旧很是紧张,远做不到林轩久那般谈笑自如。
这份心理上的障碍,来自于极度的不自信。
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放在平昌王府这样的高门里,顿时就不再起眼。
就连给他做书童的小少年,都比他见识丰富。
对自身价值的不自信,让阿迁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应对处事上,就显得小家子气。
“阿迁,你觉得你姐姐这次做的对还是错?”老王妃努力缓下语气,柔声询问。
宋轶迁陡然心惊,不知道老王妃问这些的用意。
他偷摸摸的打量着老王妃的神
色,可老戏骨么,刻意隐藏下,怎么可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阿迁只能自己动脑筋。
联系老王妃对阿姐的态度转变,以及诸多叮嘱,宋轶迁很犹豫的回答。
“阿姐在明知道祖母不喜孙家的前提,还是对太子出手相助。
平白掺和到了旁人的争斗里头,没有顾全大局。”
“那阿迁是觉得阿九做得不对吗?”
老王妃还是心平气和的问着。
阿迁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脸色都有些吓白了。
赵氏同样心惊胆颤,忍不住站起身,想要给儿子帮腔。
可触及了老王妃的视线,话语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阿姐、阿姐她没有顾忌祖母的心情,确实是有些不对,可她……”阿迁急切的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