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怒火中烧,左右开弓又是几巴掌下去。
直到一边儿的宋毓朗看着差不多了,装模作样的开口劝阻,老王妃方才作罢。
“嘴欠就要做好吃巴掌的准备!
看你还要不要背后嚼舌根,说人长短!”
那长舌妇已然被打的脸高高肿起,鼻子眼睛都挤成一坨,看不出原样儿了。
老王妃下手特有分寸,保证打出来的效果夸张又疼死个人,偏还只是两三天就能消掉的皮肉伤。
要是用点特效消淤去肿的药膏,没准都不用过夜就没事了。
搞事情又搞到恰到好处,这可是高家祖传秘技!
那长舌妇算算年龄,也是能当祖母的人了。
身份贵重,挨了打还丢了这么大的脸,哪里肯依。
跟她家夫君哭诉起来,喊着要去找清平帝求公道。
她夫君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姓翟,跟沈墨卿她爹是同僚。
翟御史正一脸为难,他一点不想得罪平昌王。
他是个文臣,打嘴炮不错,可人家宋毓朗是掌过兵的,算是半个武将。
老王妃娘家那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武国公府。
典型的秀才遇到兵,有理没理都说不清。
况且,宋毓朗是先帝时候留到现在,还
依旧荣宠不断的亲王,他也犯不着跟人家杠上。
真闹起来,铁定是自家要吃大亏的。
可妻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又不好没作为,夹在中间十分难做。
老王妃一点不惧威胁,还火烧浇油的嘲弄道,“去啊,还就怕你不去呢!”
闹到清平帝面前,老王妃就又有理由去御前折腾一番。
宋毓朗拍着老妻的背,给她顺气,“好了,不气了,为这等妇人生气不值当。”
老王妃哼了声,果真不再去理长舌妇夫妻俩,扭头去安慰林轩久。
宋毓朗则是以长辈身份很是不悦的教训谢东湘。
“你既然求娶阿九做正妻,就该给她正妻该有的尊严。
瞧瞧外人都怎么说道你妻子的,都不知道回护她一两句!”
谢东湘垂头应是,一副很是受教的样子。
跟在不远处的宋福看在眼里,哪怕明知道是演戏,还是忍不住开口。
“阿爹,别怪女婿了,是娘动作太快了,我们就是想出手,都没来得及。”
宋福是个实心眼的,为表明态度,还真摩拳擦掌想要把那长舌妇夫妻俩打一顿。
那翟御史瞧着,忍不住退了一大步。
平昌王府认子这么大的事,他还真仔细
去了解过。
据说宋福是有一把子力气,在战场上好凶,杀敌如切瓜砍菜般,方才晋升的那么快。
翟御史大人一点儿也不想尝试被这么个大力壮汉暴揍的滋味。
他尽可能的放软了语气商量,“这、这就算是我夫人的不对,可她不过也就嘴碎了一两句,你们也不能动手啊!”
谢东湘道,“翟夫人可不止是碎嘴,侮辱了我家妻子不说,还对老王妃出言不逊!
平昌王德高望重,老王妃亦是我辈楷模,怎么能容忍你夫人如此贬低!”
宋毓朗跟老王妃齐齐侧目。
谢东湘立即又谦卑的低下头,似是没觉得自己话里有明显引导搞事情的意味。
明目张胆的祸水东引,这谢东湘也是没谁了。
俩老戏骨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不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宋毓朗恶狠狠瞪了眼谢东湘,又转回来怒视翟御史。
那意思摆明了要转移怒火,收拾不了谢东湘难道还收拾不了你嘛?
“我的王妃,是先帝钦赐了巾帼不让须眉大牌匾,至今还挂在我府上。
不知道怎么到了翟夫人嘴里,就是是不守妇道了?
莫不是觉得先帝评价有失公允?”
谢东湘唯恐天下不
乱的补了句,“清平帝还嘉奖了我夫人医术超绝,妙手回春,以一人之力,救一县百姓性命,乃是有济世之德。
却在翟夫人口中成了没被老王妃教养好的。
这不仅打了平昌王府的脸面,也是指责到了圣上?”
翟御史,“……”
你们两府别苗头,互相暗中使绊子,可做什么把矛头都指向了他跟他夫人?
他夫人不过酸了一两句,还是私底下说了的,哪里就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了啊!
本来就是老王妃祖孙俩作风有问题,京城谁人不知,又谁家妇人不会私底下评论人一两句。
怎么就光逮着他夫人怼,翟御史简直觉得冤枉死了!
最气的是,如今明明是他夫人被打了一顿,打人者一堆大帽子扣下来,怎么弄得好像还他夫人的错了?
翟御使梗着脖子,“就算我夫人说错了话,老王妃不是已经打过了嘛?
难道还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