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卿摊手,“……确实没有什么动静。
一直到我死时候,他还在,但是不声不响的,挺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林轩久摸着下巴,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可一时又想不明白。
她也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转而重新研究起抓蒋尚典的实际操作。
“蒋尚典要怎么抓?阿卿你有想法计划嘛?”
这人,林轩久也势在必得了!
“蒋尚典今日到明早之前的行踪,我都查清楚了,可我没有能够动手的人。
这人必须脸生,而且事后需要从京城消失一段时间。”
沈墨卿一条条的列着,“另外还需要你帮忙给我打个掩护。
免得我会因此过早暴露,打草惊蛇,让这案子真正的主使者改变计划。”
一听只是需要她出人,林轩久就淡定了大半。
“人手没问题,谢家养着很多身手了得的暗子,都忠心耿耿。
事后我可以出钱把他们安排去外头住上几年。”
谢家军中势力不小,手底下的兵更是多了去。
都说铁打的将军,流水的兵,那些退下来的兵,很多没有出路,就都投靠了谢家。
谢东湘说自己当年接手永宁侯府时候养不
起家,那确实是养不起,永宁侯府势力能成型,都是靠大把的钱堆着。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需要的时候,就真的超级方便。
林轩久当即根据沈墨卿提的需求,点了个人出来。
“我安排他今日戌时前到你身边去,确定了动手时机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配合你。”
沈墨卿由衷道,“阿九你真靠谱!
就喜欢听你这种万事都交给我的语气,让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林轩久抱着茶杯缩了缩,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
义正言辞的说,“放弃吧,阿卿!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男人,我可还要男人过一辈子的。”
沈墨卿的感动瞬间破坏了个彻底,咬牙切齿,“你这么好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
林轩久乐得大笑。
沈墨卿也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心中那股子的负担,忽的就减轻了不少。
秘密的离开平昌王府,沈墨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车夫赶着车漫无目的的到处兜兜圈子,甩掉小尾巴。
最终马车赶进了南大街一座不起眼的布料铺子。
这是沈墨卿自己的私产,也是她平日用来变装调换身份时候的落脚地儿。
刚换
回了王妃规格的锦衣,沈墨卿长发披散着,还没来得及重新挽发,听到门外语荣诧异的声音,“王、王爷?”
沈墨卿手一顿,心中猜测宋轶修是在哪儿认出了她,跟随至此的。
起身去开了门,跟宋轶修打了个照面。
自打撕破了脸,沈墨卿便有意避着宋轶修,宋轶修也知晓沈墨卿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将她逼入绝境,索性也就由着她了。
这还是许久以来,二人头一次的会面。
沈墨卿目光在宋轶修额头的包着的纱布位置打了个转,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王爷进来说话。”
这是她的私产铺子,蛮好用的落脚之处,外头知道的人不多,她可不想这么快闹到人尽皆知。
宋轶修一股怒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长在深宫中,原以为自己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女子,对女子的难相处早已免疫了。
事实证明,天下女子千千万,他娘徐淑妃是一种难缠法儿,沈墨卿又是另一种不好惹。
宋轶修颇有种自己怎么做好似都会惹恼到她,又或者她简直为了故意惹恼他而存在似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宋轶修就有点要爆炸了。
京城都传遍
了,他不相信沈墨卿不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偏生一句不问。
沈墨卿明明清楚的知道,他受了伤很难愈合,若是伤势严重,甚至会丢掉性命。
可是沈墨卿如此冷淡,不怕他死吗?
还是说,心中巴不得他早些死掉,自己好离开他?
突然间,宋轶修感到很不舒服,那股子别扭劲儿里头的委屈意味,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
跟着沈墨卿进了屋,把侍从都留在了外头。
刚关上门,宋轶修就怒道,“你跟林氏女打的火热啊!还有没有琅王妃的自觉?”
林轩久昨天才让人打了他,今儿沈墨卿就偷摸摸的去见人家,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轶修感觉自己受到的羞辱简直翻了倍。
“那琅王您当街死缠烂打人家的时候,想过我是琅王妃了没有?
琅王爷您不要脸在先,就莫要指望别人给脸!”
沈墨卿出口嘲道,一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