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还受了场惊吓,沈墨卿拍着胸脯,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行了,既然你有这身份,也不用我再豁出自己,跟琅王正面刚了。”
林轩久连忙道,“嗯嗯,不用你冒险了,我搞得定。
谢谢你阿卿,替我担心了。”
顿了顿又道,“嘿,我倒是真没想到琅王还打这么个算盘。
又怕被我黏上,又想拉永宁侯府下水。
想坑我这一把,也得看他自己拉不拉的动我!”
沈墨卿也笑了起来,只是眼里没有温度。
“他们一贯如此啊。
你准备什么时候揭开底牌?
他们一直很想拉拢平昌王的,可惜一直拉不到,才想着要废掉他。
要是知道被他们亲手推开的你,是平昌王的后人,琅王跟徐淑妃该是多么的悔恨啊。
我超级期待他们知道你身份那一刻的表情呢!”
都说危难间才能见一个人的真品行,沈墨卿中蛊那次,让她彻底对这母子俩失望。
林轩久歪头,“我祖母正在回京的路上。”
这事得跟平昌王夫妇商量着来。
她也在不久前,把永宁侯府的处境跟自己的想法,发了信给平昌王。
平昌王在晏门州,没有枭鸟快递,靠着马力跑来回速度比较
慢,最晚也应该也会在这两天收到回信。
沈墨卿大乐,彻底放下心来,“你有成算就好。
我来呢,除了这件事外,还想问问下你公公与你们关系如何?”
林轩久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永宁侯。
“老实说,基本没什么交集。”
谢东湘他爹谢清南,因着尚了雅岚公主,在谢家差不多已经是游离在家族之外的状态了。
就空顶了个爵位,谢家里啥啥都没有他的事,与谢家其他人关系完全不算好。
这次谢东湘在京城待了小一个月,也不见去跟谢侯爷见一面。
沈墨卿道,“那我换个说法吧。他有可能要出事,你要不要救?”
林轩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严重吗?”
沈墨卿先是安慰,“还没出事,我只是根据上辈子的情况,猜测他有可能要出事。
还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征兆。
毕竟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也有可能永宁侯他根本不会有事。
只是若出了事,他是你的公爹,可能会连累到你,就还是来给你打个底。”
林轩久连连点头,“说说看!
从头说,包括上辈子的情形一起。”
沈墨卿顺了一下思路,从原委说起。
“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上辈子清平帝是在两年后没了的嘛?
上辈子的他是在去年入秋前后就出了事的,对外宣称是患了重病,但其实是被人下了毒。
当时清平帝正因为外头的时疫焦头烂额,已经屠烧了四座城,弄得百姓人心惶惶,群臣对他很是不满。
也不知道是哪方出的手,反正最终结果是清平帝卧病在榻,无力朝政了。”
这辈子情况不一样,有林轩久在,时疫几乎没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清平帝位置至今还坐的稳稳的。
沈墨卿铺垫完了,接下来才是正题。
“下毒的人是清平帝身边最得力的余公公的徒弟,姓崔叫崔云。
可崔云只是把刀而已,指示他的人,上辈子一直没查出来。
朝堂也乱得很,四王夺嫡,各为其主,权势倾轧之间,根本没人深究,最后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林轩久听的心底发寒,清平帝要死这事情本身没毛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就算是号称万岁,也不可能真活一万岁。
可他要是被杀了,问题就大条了。
弑君之罪,乃是不赦的十大恶罪,要株连九族的!
“这个崔云,该不会跟永宁侯有什么关系吧?”
沈墨
卿给了她一个你猜对了的同情眼神。
林轩久心拔凉拔凉的,
不出事则罢,若真要出事,永宁侯得拖死全家啊,一个都跑不了。
这根本就不是要不要救他,这是想活命就必须要自救!
“说说崔云这个人,跟永宁侯是个什么交情?”林轩久头痛极了。
“崔云出身书香门第,尚且年幼的时候,家里出了大难,才进了宫当内侍。
他很有才华,圣上还曾评价过他,说他有状元之才,进宫可惜了。
这人呢,也是清河州人士,是永宁侯远游后带回来的人,也他亲自送进宫去的。
光冲着这一点上,崔云若是弑君,永宁侯就逃不脱。”
“何止是逃不脱啊!
说他是花费十余年时间,埋下暗子,刺杀圣上,都说得过去啊!”
林轩久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