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贵妃是谢东湘的表姐,她会因此不悦,也是情理之中。
她盯着林轩久,“我单独留你,只是为了问问,我那个表弟是什么时候搭上了琅王的船?
怎么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林轩久道,“永宁侯府没有上谁的船,更不会成为谁的刀,贵妃娘娘不知道是正常的。”
“是这样的吗?”
“不怪贵妃娘娘心生疑窦,昨儿臣妇行事确实冒险了些。
但臣妇绝对不会将永宁侯府、谢公子置于危险之中。”
曲贵妃面上无喜无怒,仿佛在审视林轩久话中有几分真意。
“我可不记得你何时见过徐淑妃,你说没有对过口供,又是怎么知道她身体有恙?”
“臣妇去年时候曾经为徐淑妃请过平安脉。”
受宋轶修委托为徐淑妃处理那个假孕症状时候,林轩久就隐约觉察到徐淑妃有头疾。
后来沈墨卿还跟她讨要过治疗偏头痛的药方,说是为徐淑妃寻的。
林轩久就根据之前诊脉结果,还有用药情况,大胆的假设了一下徐淑妃的病情。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就这样?”曲贵妃不敢置信。
“是,就这样,她的病情都是我猜的。
其他也都是顺水推舟的对
答。”
曲贵妃一脸的不信任,“倒是没发现林娘子是这么个擅长演戏的,让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你。
罢了,左右你负的也不是我。
我没兴趣管的那么宽,省的又落埋怨。”
说罢曲贵妃站起身便走了,林轩久起身恭送。
心中不由得苦笑,这真是一步臭棋,曲贵妃这么生气,谢东湘知道之后肯定也会生气吧。
一直到回到永宁侯府,林轩久还在头疼该怎么解释谢东湘,平白就让他头顶长绿草了。
马车停在了二道门外,林轩久刚下马车,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阿九!你没事吧。”谢东湘紧张的上下检查。
“东湘,我……”林轩久讷讷的看着他,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圣上罚你了?”
“呃……那倒没有,就是……”
林轩久把心一横,原原本本把进宫的一切都复述了出来。
说完心虚的看着谢东湘,“我怕圣上怪罪你,就把事儿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说是我同宋轶修有旧。
这本来就是我执意要救沈墨卿,跟你没关系,我不能让圣上把怒火落到你身上。
就只能,临时想了这么个法子。”
谢东湘,“……”
林轩久耷头丧
脑的,“你骂我吧,是我高估自己本领了。
管了别人家的闲事,结果反而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算了。”谢东湘揉了揉她的脑毛,“你没事就好。
既然做了夫妻,那我们就是一体的,不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你这应对法子,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之法了。
就是怕琅王那边不懂的配合,会白瞎了你的努力。”
林轩久想了想说,“唔,他只要不是太傻,稍微听点口风,应该就知道怎么顺着说下了。
其实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都无所谓,他完全有理由有立场不承认。
不会对我的证词产生影响。
最主要的是清平帝他愿意相信,就足够了。”
谢东湘笑,“你倒是把圣上的心思摸的挺清楚。
就是可怜了你,那些话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瑕。
你为了救沈墨卿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唔?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林轩久扑到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的说,“东湘,谢谢你。”
她的眼睛绝对进了向日葵,不然怎么这么想流眼泪。
林轩久想她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在她闯大祸时候帮她兜着,还一点都不责怪
她。
谢东湘被她拱的发痒,把提溜出来,“现在可不是松口气的时间。
既然你谎都扯下了,就快点去圆谎。”
一个谎言注定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林轩久扯了那么个谎之后,清平帝肯定会派人去求证。
到时候要是穿帮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林轩久乖顺的爬去干活了,喜滋滋的,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传递给圣上的信息有两点。
一个是丑医有心亲近宋轶修,另一个就是她与谢东湘之间有间隙。
前一个就不提了,后一个完全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即便谢东湘一直不曾明说,可从他至今都没有回清河州上任,便可知道,身为丑医的林轩久的骤然崛起,还是引起了清平帝对永宁侯府的猜忌。
当君主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