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瑜王的意思又如何,皇子就能这么羞辱人吗?
谢东湘冷笑一声,“沈大人也是厉害,身居京城心系边疆,就连我救过哪些人都一清二楚。
照沈大人这么说,那我救的人多了去了,男女老少都有,难道都找上门来报恩吗。
当我家是开收容所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家的门?”
“谢参将,我是真心来报恩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感谢参将大人救了我爹!”
刘艳花一边急切的喊着,一边穿过了宾客,企图扑到谢东湘身上。
还未走近,就被语雁院的武婢摁住。
武婢不客气的一脚踢在她膝盖上,刘艳花当即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
刘艳花泪如雨下,有演戏的成分,更多是痛的。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够改变人生,进入高门的机会了。
见识过语雁院的富贵,吃过鲜香美味的美味,刘艳花怎么甘心回去继续当农家女,嫁个庄稼汉,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
她不辜负沈岳枫的期望,放声祈求起来。
“谢参将大人,小女子对你的感激之情日月可鉴,求大人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哪怕做个婢女也行,我甚至不要名分。
参将大人只要能让我伺候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良心来说,刘艳花确实挺有本钱的,本就生的不错,还刻意打扮过。
涂了厚厚的香粉把脸刷的白白的,遮掩了乡野劳作晒黑的肌肤。
还仔细的描了眉,画的眼妆,乍一看与林轩久竟然还有几分肖像。
如风中的弱柳般,凄切哀绝的跪着祈求着,还真有几分惹人怜惜的模样。
堂下坐着看戏的宾客里,就有不少人眼睛放肆的打量着刘艳花。
换作了他们是谢东湘,在别处遇到了这样的女人,有条件的情况下,肯定就收了。
可谢东湘不同,他不好这口,心里只有一个林轩久,旁的女人在他眼里便只是个人罢了。
好不容易求娶到心爱的阿九,在他们的婚宴上,被强塞女人,谢东湘非但没有丝毫心动,还恶心的要命!
余宛县算是他一手主持的防治工作,也确实同林轩久一起挽救了很多人命。
刘艳花说是报恩,最终目的还不是厚颜无耻的想赖上他!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谢东湘呵呵,皮笑肉不笑的说,“口口声声的说感激我,行的却是受人教唆在我大婚之日捣乱之事,说你不是
看中我家富贵,谁信呢?”
刘艳花不住摇头,泪如雨下,“不是的,谢大人我真的是来报恩。
让我成为永宁侯府的一份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
林轩久微不可查的皱了眉,一直不错眼珠子的盯着沈岳枫,心里头涌起很不妥当的感觉。
就算打着瑜王名头送女人,给新婚的林轩久添堵,也不该挑成婚当天,扰乱仪式招惹主家厌烦。
毕竟是送给男主人的,全把人得罪了,还送个毛。
她微微移开了掩面团扇,用刚好能传遍全场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对谢东湘说。
“公子,刘姑娘既然是余宛县疫情的受益者,她来报恩,如此苦苦哀求,这番心意,永宁侯府若是再不领情,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谢东湘惊讶的向她看来。
他家阿九这是要干什么?听着这话锋难不成是要他收下这女人了事吗?
就算碍着成亲吉时,也不能在此时退缩啊。
难道林轩久不明白,不狠狠的处置了刘艳花,一旦打开了缺口,今后就会有无数的效仿者吗。
还是说……阿九根本不在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他。
谢东湘一时胸口堵的厉害。
奈何林轩久垂着眼打量
刘艳花,根本没给他半个眼神。
刘艳花面露狂喜,以为林轩久服软了,认可了她进谢家。
连忙磕头,“多谢林娘子,哦,不……林姐姐通情达理。
我今后一定会好好伺候谢参将的。”
林轩久微笑并不接话,“这个先不忙说。
你真的会如你所言,甘愿做牛做马也要进府里吗?”
刘艳花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偷眼去看沈岳枫。
她就那么一说。
她进府可是为了来享福的,怎么可能真的是想来当奴婢的。
谁想到沈岳枫竟然微不可查的对她点了点头。
——先进了府再说。
在大婚之日,被逼着收下一个女人,哪怕只是个奴婢,也够恶心死谢东湘的了。
刘艳花眼眶红红的,咬牙低下了头,不甘不愿的说,“奴婢甘愿为奴为婢。”
林轩久把她跟沈岳枫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冷笑,却还是用关切的语气提醒她。
“侯府里用的下人,签的都是死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