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罪名这么严重,涉事几人剧都脸色大变。
谢东湘还没有到此打住,继续威吓道:
“到时候,你们会被当众处死,死后是没有抚慰金。
我还会去跟进你们的家属,若是还收到了不该得的银子,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会要受到责罚。”
赵文广抖了抖,惊悚的看向了病榻上的兄弟。
林轩久冷笑一声,补充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们可都要好好把握。
最后事情败露,曾大人当然不会如何,可你却要背了这个黑锅,白白丢掉性命还要祸及家人。”
赵文天顿时不装病了,翻身就跳了起来,扑通跪在了谢东湘面前,“大人我只是心脏不舒服,并没有什么严重的。”
谢东湘问,“那你怎么病了这么久,都起不来身?”
赵文天看了一圈,目光都不敢在曾贡康面上停留,最后指着钟村,“是他说我心疾严重,适合装病。”
“是吗?”林轩久拖长了声音问。
眼见矛头指向了钟村,钟村吓得连忙跪下求饶,“我真的是这样诊断的。”
谢东湘当即下令道,“误诊伤者,还诱导病人情绪,拉出去杖责十杖。”
谢东湘两个亲兵当即上前将他钳制住
,拖到营地空地中,当众行刑。
刚打下去了两杖,钟村就受不住了,哭爹喊娘的哀嚎着,“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求求大人饶命啊。”
谢东湘看了眼曾贡康,抬手,“带回来,让他说清楚。”
钟村跟条死狗一样的被拉了回来,重新扔在了众人中间。
“说吧。”谢东湘淡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陷害丑医的罪责一旦定下来,放在陈总兵那里,也一样是个破坏军营秩序的重罪。
在疫情当前的时候,你这样的行为情节恶劣,弄不好就是一个死刑。”
谢东湘的声调语气都很平淡,可却给人重逾千斤的感觉,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钟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破了。
他趴在地上,哭嚎起来,“是曾大人!
是他指示我这么干的,赵文广、赵文天他们也不是受我引诱的,都是曾大人安排的。”
曾贡康表情无比僵硬,眼见众人都向他看来,厉声呵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指示过你了?
分明是你嫉妒丑医的才能,也羡慕她获得了总兵大人的器重,才因妒生出恶念。”
曾贡康转向林轩久,“丑医先生,这等善妒又没有医
德的败类,必须要尽早铲除。”
“说得对。既然做了陷害我的事,那自然不能善了。”林轩久十分遗憾的对钟村摊手,“你说是曾大人指示你,你又没有证据。”
言下之意,他若想脱罪,必须拿出点有价值的证据来。
钟村知道是时候做出个决断了。
他咬出了曾贡康,自然是会将这位统领得罪到底,可若是不把他供出来,就要自己顶罪,只怕立即就要没了活头。
“曾大人从七天前,就在谋划陷害丑医之事。
他不止安排了我一个郎中做内应,另外还有一人,也为曾大人做事。
他给我们每人十五两银子,让我们为他做事。
本来准备再等两天,将赵文天转移出去,对外宣称他是不治而亡了,再对丑医发难……”
一口气把曾贡康的计划都交代了出来。
曾贡康面如土色,被谢东湘的平静的眸子锁死,只觉得心中发寒。
他怒道,“你满口胡言!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
钟村道,“你身边贴身侍卫季盖做得事情,帮我们传信安排任务。
传信的字条我都留着,放在了我帐篷的枕头底下。”
谢东湘一个眼神下去,鲍舒立即道,“
我知道季盖,我去问问他。”
鲍舒之前在大营负责刑讯工作。
他的问问,可不是泡杯茶心平气和的询问,而是沾着鲜血的。
他的刑讯功夫也非常厉害,很少有人撑得住他的手段。
这一点曾贡康也明白,鲍舒出去之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简直没有了人色。
林轩久冷眼旁观着。
没一会儿,鲍舒就回来了,袖子高高挽起,手上湿漉漉的,隐约可以看到指头缝里还有血迹。
他把一份口供扔给了曾贡康,“季盖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曾贡康脚下一软,差点跪下,“没有,不是我,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总兵大人决断吧。”林轩久提议。
“哎,还是丑医你太仁慈。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依你好了。”
谢东湘把手里的东西往腰间一揣,众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竟然一直捏着一条马鞭。
曾贡康吓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