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刚活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林轩久连忙拦住。
陈轻麓也说,“你如今情况特殊,就不必多礼。”
“蒋磊,你还记得你死……呃,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谢东湘问。
蒋磊露出一瞬间迷茫,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了蒋立楠。
林轩久说道,“你刚厥逆假死,蒋大人非说是我徒弟骆安然害死了你,大闹起来,还差点杀了人。
依着我徒弟诊治结果,你离开伤兵营时候,伤势不算很重,应当不会立即致死。
你能不能说说你离开伤兵营之后的情况,是怎么就突然……呃假死了。”
蒋磊迷茫之色渐渐褪去,浮起了极其憎恨愤怒的情绪,两个眼珠子死死盯着蒋立楠。
“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随着他的指点,落在了蒋立楠身上。
蒋立楠顿时如芒在背,慌了神,色厉内荏的骂道。
“蒋磊,你忘了你是从哪个府上走出来的人了吗?”
谢东湘横移一步,挡在了蒋磊身前,也隔断了蒋立楠的视线。
“蒋大人这是做什么?
您不是一直吵闹着要还给蒋磊一个公道,如今他肯自己开口不是更好吗?
为何还要阻止?
”
“这、这是我家里事,蒋磊是我家带出来的家丁,自然是我们关起门来说了算的!”蒋立楠梗着脖子说道。
陈轻麓面上不辨喜怒,带着审视意味的看着他。
“可事情发生在了军营,差点被你杀害的人也是我请来的军医。
这可就不单单是你的家里事了。”
谢漠南看着蒋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保你性命无忧。”
身为副将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得了保证,蒋磊这才似哭似笑的交代了经过。
“前阵子,我被安排了巡查任务,受了点伤。
回来后,小公子就先找上我,让我隐瞒严重的伤势,只让军医治点轻伤。
我不敢不从,答应了。
昨天他把我从伤兵营带回来,看我的伤势愈合很好,也没有发脓迹象,就逼着我吃酒酿、鹅肉、鸡头这种带发性的事物。
后半夜我的伤势果然加重,疼得打滚。
可后来我还是熬过来了。
今天一早,小公子见我还好端端的,就命人把我勒死!”
说到这里,蒋磊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小公子,我跟了您三年了啊!
三年时间,我一直对您毕恭毕敬,有令必从,从未哪里对不起您!
可您却无端端就准备要了我性命,你真是好狠的心!”
蒋立楠脸色早已一片惨白,明明数九寒天,他硬是出来一身的冷汗。
在陈轻麓的目光下,他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他瞎说。
总兵大人,他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他愤怒的瞪向蒋磊,“蒋磊,我待你不薄,你干什么这么陷害我?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蒋大人,我陷害您?
不如问问田新胜、王亮、朱学他们,是不是强行给我喂了发性食物?
是不是田新胜亲手掐死的我?”
不用陈轻麓发话,已经有机灵的将领掀开帘子出去了。
蒋立楠心里只剩下一声完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没多久,出去的那名将领就回来了。
“一问就招了,确实是他们受到了蒋立楠的命令,杀死了蒋磊。”
陈轻麓怒道,“蒋立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
蒋立楠还在微弱的辩解,可他不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军营内杀死在编军士,又妄动私刑,企图谋害军医,按照军法,需处以死刑。”
“不!”蒋立楠吓得尖叫,对着
陈轻麓跪下,痛哭流涕的求饶,“他们都没死,我不算杀人!”
陈轻麓冷笑,“说的也是,念在暂无人死亡,罪减一等。
主犯蒋立楠杖责五十。
从犯三人,各自杖刑三十。”
算是给这场闹剧落下了帷幕。
军营里用刑可不会那么体面,都是扒光了衣服,当众行刑。
用的刑杖也都是特制的,足有两指厚,是以最坚硬的铁木整块制作而成。
没点力气的人,甚至都会举不起来。
一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不仅是皮开肉绽,内脏肺腑亦会受到重创。
五十杖,受刑人若是身子骨太弱,都能直接被打死了去。
蒋立楠挣扎着反抗起来,“我不服,不能打死我。
我要回京城。”
“会让你回去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