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湘十分惊讶,“怎么会,谁如此胆大包天?”
太子眉头紧缩,慢慢道,“方才父皇回来,发现奏章被动过,立即下令封锁了整个天祠,搜查进出人员,只是毫无所获。”
顿了顿,偷瞄了一眼下头脸色青白吓人的雅岚公主,太子才继续说道。
“后来又搜查大典开始前的进出记录,查到了皇姐……雅岚公主曾命人离开过天祠。
如今那人不知去向,雅岚公主又一口咬定她令人送出去的东西,是从谢参将你这里得来的。”
谢东湘听完,心中稍安,此事虽然严重,但确实与他无关。
他沉吟道,“我今日携带了一沓与友人的书信,在典礼开始前失去了踪迹,臣还派人到处寻找呢。
原来是……公主所为。
只是圣上所说的密奏,臣下完全不知,还请圣上明察。”
开口就是推脱干净,雅岚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张慌的抬头,指着谢东湘,厉声解释,“我明明是见到了你、你行为鬼祟,心中起疑,派人调查,刚巧就捡拾到你掉下的密奏。
分明就是你偷窃了父皇的密奏,做贼心虚……”
谢东湘淡淡一笑,“我既然做贼心虚了,怎么还能大意掉
下密奏,还刚巧让你捡到了?”
雅岚眼神躲闪,她努力圆谎,“没错,是我派人从你那里取来的。
可那也是我意识到你的行为大逆不道。”
她努力把罪名统统都扣在了谢东湘头上。
密奏失窃可是大事情,远比扰乱祭天大典更加严重。
动辄是要掉脑袋的。
雅岚可以肯定,自己失态一定是受人陷害。
而毫无疑问的,谢东湘的可能性最大。
只要她一股脑的栽赃谢东湘,弄不好歪打正着就能牵出他的罪证来。
到时候,雅岚还可以顺便把自己突然头脑发热破坏祭典的罪名,也一并光明正大按在谢东湘头上。
就说是她提前发现了谢东湘的密谋,企图破坏。
雅岚靠着自己猜测,越说越顺畅,“谢东湘,我劝你还是尽早承认了吧,偷窃密奏是重罪。
你便是常年在边境有了二心,也不能做这种叛国之事。”
这话就诛心了,真真是无妄猜忌。
指责镇守边境,手握兵权的武将有二心,可不是儿戏,弄不好就是血流成河的灾难。
太子声音冷了些,“皇姐慎言,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证据……搜查他不就有了吗?把谢东湘近身侍候的人都
抓起来,严刑拷打,总有能扛不住会开口交代!”雅岚恶狠狠的说着。
谢东湘面上变得一片寒冰,“公主,密奏之事,我一无所知。
什么二心叛国,更是无稽之谈。
清者自清,臣相信圣上自有判断。”
雅岚指着他,怒道,“那你敢对天发誓,今日你没有做任何手脚,没有陷害于我?”
说完转向清平帝,立即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
“父皇,密奏不是我偷的,一定是谢东湘他偷来陷害我的。”
谢东湘说完相信圣上判断之后,便再未发一语,只是垂眸敛神,一派听之任之的模样。
太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怒意,正要开口间,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道温软清丽的女声。
“公公,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你是哪个府里的丫头,这么没分寸,圣上没发话,哪里有你多嘴的份。”
“可是,我在祭礼前就在到处替我们公子找信笺,被你们带到这里又等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又冷又渴,这位公公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快住嘴,惊动了圣上,你要丢了性命,可切莫连累了咱家。”
外头的动静渐渐低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个大胆的小丫头是被内侍带下去了,还是愿望得到了满足。
谢东湘忍住微笑的冲动,他的小丫头果然胆大包天,这时候还能想着法儿帮他一把。
听她语气,应当很好,没受什么委屈,让谢东湘放下心来。
书房内一时陷入寂静。
半晌,是瑜王似是奇怪的说,“这么说,谢参将确实遗失了某样信纸,但皇姐的意思却是说那便是父皇被失窃的密奏?”
五皇子瑞王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来说去,密奏到底在哪儿呢?皇姐你能否先把人叫回来,把密奏拿出来?”
太子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微微侧头,“皇姐你再仔细想想,你从谢参将那里得来的信纸是什么?”
他边说话边给雅岚递眼色。
太子此时真是要给雅岚气死了,她以为栽赃谢东湘把他拉下水就是好事了吗?
若是真证明了被雅岚送走的东西是密奏,谢东湘自然是死定了,那拿到了密奏却不交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