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陆胜愤怒的想着,要不是手下太废物,他何至于这么丢脸。
一众护院里,一个青年抬头,眼底闪过恨意,复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林轩久的马车,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她捂着脸哭嚎着上车,等上了马车,立即就放下袖子,脸上哪有半点悲戚。
明花十分不认可,“姑娘,你做什么要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
先不说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招,光靠这个也扳不倒宋陆胜啊。
不就是个强抢民女的罪名,对宋陆胜不痛不痒的。”
“你想到哪儿去了,放心,我自有算计。”
林轩久的计划里,压根不准备让自己出现在第一线战斗里。
跟宋陆胜斗的,会另有他人。
今儿这一出,不过是当个催化剂罢了。
“您到底什么算计啊,姑娘。你今儿可是把宋提刑狠狠给得罪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明花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这事,得跟公子说啊,不然万一……”
“冷静!记得来之前答应我的,不跟东湘报告的!”
明花,“……”
感情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情景了?
她扶额,企图跟林轩久讲道理。
林轩久抢着说道,“啊呀,明
花,你现在是我的人,给我办事的!
你说你该听谁的话?”
明花,“……”
她被指过来之前,是从谢家军里选出来的。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听姑娘的。”
明花自暴自弃的想着,就算他们不报,谢东湘那边也应该也会有所耳闻。
林轩久拍她肩膀,“安啦,你看你姑娘我有吃亏吗?
名声是给外人看的,我又不愁嫁,怕什么?”
明花,“……”
竟无言以对。
回了学堂,没多久,明花就一脸古怪的来通报。
“姑娘,有人来访。是……呃……是宋提刑府上的。”
林轩久毫不意外,“这么快啊。”
明花转瞬明悟过来,“您知道是谁?”
“前几天刚给他爹治过病,我又没失忆,哪能这么快就忘掉。”
明花呆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追上去。
原来,林轩久之前说的埋暗线,竟然真的是字面意义的埋暗线啊!
那天夜里出去到处溜达,还真的就是冲着救人去的。
明花跟上了林轩久的脚步,崇拜的瞧着她。
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家姑娘就已经着手安排了。
如今的一切发展,难道都在她预料之中。
明花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林轩久去见了那位送提刑府里的下人,名叫张夏的青年。
之前林轩久仗义出手救过的腰缠火丹的老者,就是张夏的父亲。
同时,今日林轩久被宋陆胜欺负,张夏也是那六个下人之一。
闹这么一出,宋陆胜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买东西,直接打道回府。
作为护卫的张夏得了空,立即偷摸摸的跑来了学堂,求见林轩久。
等待的时候,张夏内心忐忑,也不知道银楼事发时候,林轩久有没有认出他来。
若是认出来了,会不会觉得他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张夏一想到那个如仙女儿般善良的女子,会被宋陆胜染指玷污,他就一阵难过。
伴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药香,林轩久出现了。
“你来做什么?”
语气冰冷疏离。
张夏根本不敢抬头跟她对视。
小声嗫嚅,“对不起,神医。”
林轩久没有接话,似是在审视他。
张夏心中更加忐忑难过了。
“神医,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我爹吃药要花钱,我没法立即离开宋府。我……”
林轩久打断了他,“你有苦衷,我便活该被宋大人逼死吗?
给宋陆胜那种人做妾,我宁可去死!”
张夏怔怔的愣
着,眼睛红了。
林轩久不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的说,“我不会从了宋大人,若你是来做说客,就免开尊口。”
“我不是!”张夏咬牙切齿道,“那宋贼狼心狗肺,我怎么可能真心为他办事。
我、我回头就辞了工,绝对不会再帮他加害神医您的。”
“没了你,宋大人依旧有的是供他驱使的人,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张夏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林轩久缓下语气,“罢了,知道你是手头困难。”
对着明花招了招手,明花向张夏递上了一只锦囊。
林轩久说,“这里头是些碎银子,你拿去给你爹买药吧。”
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