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问了,一念受伤难以愈合,贵府家族是否还有别的患者。”
经过交谈,果然不出林轩久,徐家以前也有过类似徐一念这样的孩子,但都没养住,所以徐一念才会备受家人疼爱。
血友病是遗传性出血疾病,而且男性患者要高于女性。
至少目前徐家病例来看,只有男孩儿有类似血友病表现,还没出现过女孩。
有这样的家族遗传病,徐家也是惨。
林轩久允诺为徐家找应对方法。
当然只能是以止血治疗方面动心思,遗传病是天生的,林轩久可管不了。
只是林轩久以生理学角度,隐晦的提醒徐家人,减少近亲结婚,能降低遗传病发病风险。
徐流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但也没说什么。
林轩久点到即止,她一个外人,不方便管太多。
跟徐流杉聊了半个时辰,林轩久又去看了徐一念的病情,确定他无碍了,才重新赶去总兵府。
等她重新抵达总兵府,天都黑透了,再给陈夫人做完最后一次梳理,已经过了戌时。
陈夫人提议让她留宿,林轩久也实在是累的厉害,派人回去语雁院传话,就借了总兵府的客房休息。
晚上林轩久正睡的香甜
,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很像脚步声。
她顿时醒了,扬声喊,“明花?”
半晌门外传来了明十的声音,“明花有点事不再,我在守夜,姑娘安心休息吧。”
林轩久带了明花明十出诊,明十守屋外,明花守屋里,按理不该明花不在。
铁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林轩久还能安心休息才怪!
她坐起来,抓了易容往脸上扣,刚套上外袍,外头就传来响动。
门板开合,明花压抑着的声音传来,“姑娘,我回来了。”
“怎么了?”
明花低声道,“有人在客房附近放火。”
林轩久,“……”
她都给气笑了,她这么不遭人待见啊。
“看到人了吗?”
“没有,那人似乎有意引我们去追,我没敢让明十动,自己去追了一小段就回来了。”
“做得对。”林轩久赞许的点头,“你有他们放火的证据吗?”
“在墙角淋了火油,还没来得及点火。”
林轩久冷静道,“把灯点起来,让明十去喊人来。”
“现在?”
“嗯。我登门是为陈夫人治病,怎么总兵府难道不该保证我的安危吗?
若是下人敢推三阻四,不去禀告陈总兵,就直接去找明荣公主。
”
明花点头,去吩咐明十。
纵火可是大事情,万一烧起来,总兵府都得遭殃。没一会儿整个总兵府都给惊动了,陈轻麓连忙都赶了来。
林轩久给陈总兵行礼,“打扰总兵大人休息,实在心中有愧。”
陈轻麓脸色有点难看,牵动了嘴角,“是我治家不严,让先生见笑了。”
眼下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陈轻麓大张旗鼓的下令彻查全府,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逐屋搜查,挨个盘问。
没一会儿明荣公主派人来请,让林轩久跟陈轻麓都过去。
明荣公主披了衣衫,坐在上首,总兵府的其他主子也统统都在,就连陈夫人都披散着头发,坐在了一旁。
陈嘉思还在抱怨,“祖母,不是说没烧起来吗?干什么还闹得这么大?”
明荣公主冷笑,“烧起来可还得了?”
陈嘉思立即不敢作声了。
林轩久跟陈轻麓进门,借着问候公主,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停在了陈嘉思跟陈嘉旗两个庶子脸上。
客房外纵火,目的不过就那么两个,为了烧死丑医,或者揭开丑医的真面目。
林轩久更倾向于后一个,不然就直接点火了,而不是企图引开她的护卫。
不过纵火的
人,显然没想到林轩久完全不按理出牌。她既没有上钩,也没有认怂忍下这口气,而是毫不顾忌的直接上报,闹得全府皆知。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下人被押了上来,据说是纵火者。
林轩久起身,“陈总兵的家务事,我就不参与了。”
陈轻麓没阻拦,“我定然会给先生一个说法。”
陈夫人也道,“如此,我便也先下去休息了。”
两人一起离去,面色都不太好。
走远了,林轩久压低声音问,“能猜到是谁吗?”
“左右就那两个,谁知道呢?”陈夫人语气有些恶劣。
才开始搜查,这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那只能是真凶推出来的替死鬼。
有这么个背锅的,今晚别指望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陈夫人说,“我缠绵病榻,许久没管过事,公主又身份尊贵,不爱搭理内务,弄得府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