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带着玩味的笑容打量着她,没有意外,倒是有些好奇,她准备怎么设计自己。
别又是那些老套路,林阿春用一次次的败北,证明过无用,不会还不懂的吸取教训吧。
林阿春色不算很好,远以为刘大牛胡搅蛮缠能多少造成一些麻烦,可林轩久风轻云淡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阿九姐姐,好久不见啊。在这里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你没能害死我,我又回来了。”
“林阿春,我不懂你的意思……”林轩久真的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半晌了然的点头,“你是说上次怂恿宋提刑去强掳我爹的事吗?”
她说的毫无心机,却让好些人瞬间变色。
宋陆胜也没法在人群后面藏着看热闹了,“那是一场误会,我只是想见见令尊,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三言两语,暴露出了不少信息,越发引得人好奇。
林轩久失笑,“我家不过是乡野农户,哪里能得贵人的注意。”
“林阿九,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先悔婚,又勾引我家老爷,转眼又攀上了谢参将,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
林阿春的话,宛如惊雷落下。
“什么?林姨娘还勾引宋提刑?这
都什么跟什么?”
“真的假的?林姨娘看着柔柔弱弱的,看不出这么水性。”
“能让谢参将当眼珠子宝贝的,怎么可能是寻常农女。这林姨娘‘手段’真让人吃惊。”
“简直笑死人了,谢参将头顶都绿的快发亮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事件主体的林轩久跟谢东湘,都面无表情。
林轩久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她以为林阿春的手段能更高明一点的。
结果就只剩下以婚约、名声来攻击她了吗?
宋陆胜似模似样的叹口气,“我素来对美人毫无抵抗力,遇到林阿九自荐枕席,怎么能把持的住……”
话还没说完,谢东湘鞭子就甩了出去,要不是林轩久拉着他的手臂,让他怕伤着人,这一鞭子保准就会落到宋陆胜脸上。
谢东湘气的额头血管突突跳,林轩久也是气的够呛,但她仍还保留理智。
看来,先是刘大牛,接着宋陆胜不要脸面的亲身下场,就准备彻底坏掉她的名声。
宋陆胜吓了一跳,还是说,“谢参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林阿九确实早就跟过我,后来她刻意避开了,我才失去了她的踪影。可我心里一直惦记她,直到前不久才
知道她当了你的姨娘。”
话还是越说越荒唐。
林轩久从第一次见到宋陆胜,就好奇这么个看见女人走不道的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如今这个疑问非但没解决,越发让她疑惑了。
这么当着谢东湘的面说胡话,真的准备不要命了吗?
谢东湘反手紧紧挽着林轩久的手,眼睛一点点的眯起来,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宋陆胜,你别以为你有个世子的兄弟就能为所欲为了。在我的家里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打出去!”
也不知道宋陆胜犯了什么轴,非嚷嚷着,要谢东湘把林轩久还给他。
“林阿九,我不嫌弃你又跟过别人,可留在谢府你就死定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林轩久瞥了眼林阿春,看到了她得逞的恶意笑容,约莫明白他们闹得是哪一出。
宋陆胜这么闹,乍一看挺没脑子的,实际上如果林轩久真的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这样的闹剧足以致命。
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有染,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污蔑,这脏水是洗不干净了。
确实会如同宋陆胜说的,留在谢府定然会遭到谢东湘的怒火,还不如跟着宋陆胜还会有一线生路。
可,这一切都建
立在林轩久“以色侍人”的前提下。
林轩久平静如昔,作为被污蔑的主角,甚至显得比谢东湘还要冷静。
她微微抬手,那些向宋陆胜围过去的下人就停下手。
林轩久仰头对谢东湘说,“公子,让我说两句好嘛?”
她的眼若水杏,眸子又黑又亮,如一汪安静的幽潭,带着能安抚人的魔力。
“……好。”
得了谢东湘许诺,林轩久才缓缓步出,先大大方方的对一众宾客行了礼,“出了这样的事,让贵客们看了笑话。”
不知道哪里传来充满恶意的响亮嗤笑声,林轩久都当做没有听到。
“宋提刑,我不知道你为何在这样的场合,不惜自黑来污蔑我,这种手段,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我与公子的关系,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跟东湘之间彼此信任,不会因为你的一两句没头没尾的污蔑,就会质疑我的清白。”
林轩久说着,主动的将小手放进了谢东湘的掌心,这般行为略显得孟浪,